他早就應該接受這個事實,她不愛他。
不愛就罷。
雨水漸漸歇了。
半夜,飛機起飛回國。
……
肖似似從紐約回到了波士頓的小家。
開啟門的一剎,滿眼都是政寶留下的痕跡,政寶在牆上畫的痕跡,政寶在陽臺上種的小花,一切一切都帶著政寶的印記。
肖似似哭出聲,無法自拔。
她魂不守舍地回到公寓裡,跌坐在沙發上。
她唯一的安慰就是,喬家可以治好政寶的病,以後政寶在喬家也可以平安幸福地長大。
她對政寶而言,變得可有可無。
可是政寶對她來說,是不可替代的存在。
肖似似像被抽去了魂魄,如同木偶一樣,機械地重複著每天的生活。
她每天往返於公寓和小家,有時候她忘記政寶已經不屬於她的事,會匆匆忙忙趕去幼兒園,直到看著滿眼的小朋友從幼兒園出來才發現……沒有她的政寶。
她再也不能帶政寶去動物園,答應政寶的很多事還沒有做完,她知道,再沒有機會了。
從前短暫的遺憾,最終成了一生的遺憾。
月亮缺了一角,再也不會圓滿。
肖似似嘗試給喬乘帆打了電話,沒有人接聽。
她又給喬知行打了電話,打了很多個電話,喬知行才接起。
“喬醫生,你還沒有告訴我政寶的病情……”
“他在京城最好的醫院治療,術後情況很好,你放心。”
“又動了手術……他很疼吧……可是他很堅強,從來不哭……他疼我也疼,這些天,我的心臟都好疼好疼……”
“你放心就是,喬家不會虧待他。”
“喬醫生,喬總都跟你說了吧……政寶是喬家的孩子,我也知道,他在喬家長大會更幸福……”
“嗯。”
“既然一切都好,那就好。喬醫生,你忙吧,我以後不會打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