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沐元簡單吃了兩口,吃不下了,又一個人坐在浣花茶室的視窗發呆。
茶室裡煮著茶,整間屋子都是嫋嫋香氣。
喬沐元靠在視窗,安靜看窗外那一棵長得正好的臘梅樹,樹梢已經被雪覆蓋,大片大片雪花還在從天際飄落。
整個浣花一片安寧,別墅掛燈的昏黃色光線映照在雪地上。
不知何時,喬沐元有些困了,她靠在沙發抱枕上,打盹。
似夢非夢中,她聽到門響,隨後,肩頭多了一件皮草披肩。
喬沐元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碰巧看到紀長慕,她還以為是在做夢,打了個呵欠:“紀哥哥。”
“是我。”紀長慕見她醒了,握住她的手,“怎麼在這睡著了?會著涼。”
“特別困。”喬沐元迷迷糊糊看著他,“你怎麼過來了?”
“手裡的事全都交給畢杭了,正好早點來京城。”紀長慕眉頭微蹙,“我一天不在身邊,你就不好好照顧自己,陶管家說你晚上沒怎麼吃飯。”
“陶叔叔怎麼什麼話都跟你說,我沒胃口呢。”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紀長慕摸了摸她的額頭,沒有發燒,“我正好還沒吃,飛機剛落地,陪我一起吃點。”
“我還是沒胃口。”
“哪裡不舒服?”
見紀長慕坐在她身邊,喬沐元順勢靠進他懷裡,任由他摟著。
男人的胸膛溫暖寬厚,大衣上還帶有室外清寒的氣息,她摟住他的腰,靠在他的懷裡,格外心安。
紀長慕也摟住她,看她閉著眼睛,像是很困。
“沐元,困的話,我送你去房間睡覺。”
“太早了,睡太早的話,夜裡又要醒。”
“那陪我吃晚飯。”
“我不想動,你讓我抱會。”
紀長慕見這會兒的喬沐元懶懶的,又沒胃口,執意問道:“哪裡不舒服嗎?”
“你好吵,沒有不舒服,就想抱抱你。”
話音剛落,喬沐元腹中忽然有翻騰的不適感。
她睜開眼睛,陡然推開紀長慕,小跑進洗手間。
紀長慕就知道她嘴硬,他立馬站起身緊張地追過去:“阿元!”
喬沐元趴在洗手池邊吐個不停,剛剛還是紅潤的臉色頓時一片煞白,整個人直不起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