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著了?不可能。我剛剛才看到哥哥和錢家小女兒出入溫泉酒店的訊息。”
“哪家狗仔訊息這麼靈通,真是活得不耐煩了。”井銳順手點開新聞頁面,果不其然,已經有狗仔拍到了今天晚上的喬乘帆,“我找人把訊息撤掉。”
“不用,沒必要,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談個戀愛而已。”
“知行,你有什麼事找他嗎?”
“有,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不過他既然和錢小姐在一起,我就不打擾他了。”
“行,有什麼話你可以明天跟他說。”
“ok。”
井銳估摸著也沒什麼要緊事,掛了電話。
喬知行也掛了電話,整個人倚靠在醫院的牆面上,身形疏冷,面色沉鬱。
隔著一扇門,對面就是政寶的病房。
病房裡,政寶還在睡覺。
肖似似輕輕撫摸他的面頰,凝視政寶可愛純真的面容,聚精會神,不曾移開視線。
她想多看看政寶。
醫生都來了,檢查結果也出來了。
他們說,政寶病情復發,手術後藥物干預不如預期,可能要做好心理準備。
聽到這些,她心如刀絞,她不想看到政寶再受罪。
上一次的手術,政寶是那樣堅強,他每天認真吃藥,從不胡鬧,還會哄她開心。
這麼乖巧的孩子,為什麼要這樣對他……肖似似想不明白。
那天晚上,她哭了一夜,一夜沒有闔眼,她想象不出沒有政寶的未來。
如果有一天她真得……失去了政寶,她也不會再獨活世上,政寶就是她的命。
此時此刻,她低下頭,俯身摟住政寶小小的身子。
她是不是不該把這個小生命帶到這個世上?他本就是一個意外來到人世間的孩子,現在上天想要從她手裡奪走這個孩子,她又能做什麼?
肖似似彎腰摟住政寶,幾乎要貼著這個孩子,她捨不得,捨不得……
她生怕自己一撒手政寶就離開了她,政寶還這麼小,這一切……明明可以衝著她來,為什麼要讓政寶吃這樣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