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微,你作為正道第一人,做了錯事可務必要負起責任吶。”
“耽誤的一點時間可就是一條人命啊!這事全怪你們師徒,現在站出來平怨還有條活路,再拖延下去,可休怪我們不客氣!”
指責、聲討、威逼全落在玄微尊者等人身上,他們一向被捧得很高,哪裡接受過這種對待,臉色難看極了。
三人轉頭一看,相裡亭一手支下巴看戲,見他們被千夫所指,嘴角勾起微笑:“玄微,秦夜然,你們可是想好了”
玄微尊者難堪又憋屈,深吸一口氣問:“魔神大人想怎麼樣”
“簡單,你們也品嘗一下施加在他身上的痛苦,從高處跌落到底端,跌得越慘越好,唯有這樣才能平息他的怨氣。”
相裡亭像是想到什麼,饒有興味地提議:“不如這樣,你們是名門大派的天之驕子,假如貶為魔奴的話,這個落差他應當會滿意,不知你們意下如何”
話音落地,整個魔宮大殿陷入沉寂。
堂堂正道第一人玄微尊者,被貶為低賤的魔奴
莫說是玄微尊者不能答應,他們這些旁觀的人也難以接受。
只是巴掌既然沒有落到他們臉上,為了活下去,這些人也樂意將玄微師徒推出去受罪。
“魔神發話了,你們怎麼還在那發愣”
“秦夜然,魔尊饒你一命,你還不趕緊謝過”
有人已經取出法寶,向師徒三人逼近,也有人守住大殿門口,謹防他們逃走。
他們儼然成了甕中困獸。
最終,玄微尊者臉色發青地在相裡亭跟前垂首,秦夜然也被人推過來,逼著跪倒在地上。
“玄微與弟子秦夜然願為魔奴,供魔神大人差遣。”
林闕歌心痛到窒息,他毅然決然地站到師尊身側,揚聲道:“林闕歌與師尊師徒一樣,願為魔奴供魔神大人差遣。”
相裡亭定定看了林闕歌一眼。
這師徒三人的確有情有義,生死都願意相隨相伴。但相裡亭始終想不明白,既然都是有血有肉的人,為什麼偏偏對原主那麼殘忍
為什麼呢
白衣青年笑意加深,一個縱躍飛至師徒三人跟前,感嘆道:“有擔當,不愧是正道脊樑,本座這便遂了你們的願。”
相裡亭說著,伸出一指點在玄微尊者的丹田,玄微尊者驚恐地發現,自己的丹田在眨眼間碎裂,辛苦沉澱數千年的修為就這樣消散,一絲一毫也沒有剩下。
魔界魔氣充沛,周圍的魔氣見狀,紛紛湧入玄微尊者體內,不多時便讓他成為一個練氣初期的小魔修。
他從此不再是令人仰慕的玄微尊者,而是一個人皆可以打殺的最底層魔奴。
魔奴……
玄微尊者眼中的光暗下去。
相裡亭滿意地欣賞一番自己的傑作,轉眼看向秦夜然,輪到你了,幸運兒。
秦夜然彷彿看到了恐怖的鬼魅,驚聲尖叫:“相裡亭你別過來!我不是故意推你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