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雷光劈空炸響!
滿目銀白的電光掩去了所有的身形。
雷光奪目之中,已失去視力的呂平方沒看到的是,一塊圓扁扁的石塊被段木炆羽投向了那中年人,綠光炸開,吹開暴風般的氣流。
深夜在廣場上游蕩的人只看到一道綠光閃出,爆炸聲震耳欲聾,好事者紛紛舉起手機。
呂平方只來的及張口說出一個字“等”,便陷入了失明失聰。
但他感受的到,爆炸的氣流被什麼擋住了,暴風從兩邊吹開的撕扯讓他心裡一陣恐慌,這閃光加手雷是要把段木炆羽和自己送回老家啊。
耳鳴聲和眼中的模糊感逐漸消退,呂平方吐了口口水,剛才的爆炸讓他吞了一口的碎木渣,一口陳腐的味道直衝胃腸,催的他乾嘔起來。
一陣清風從灰煙中吹過,露出那中年男子的身影。半空裡十餘張黃色符籙懸空結陣,變成一個清晰可見的空氣盾,血跡從他臉上流下,他一臉陰沉的盯著呂平方。
那個女妖呢?突然出現就不見了?
那黑色木條被他持在右手,當棍棒一樣手持著戒備,左手掐一個手印,一絲絲電蛇在他指間閃爍不定。
“叮叮”的電話聲突然響起,呂平方艱難的抬起頭,是那中年人的手機響起。
他未做反應,仍然全神貫注的戒備著。
呂平方吐著吐著,笑了。
不用這麼緊張,那女人被炸得只剩一絲風了,在自己左耳邊奄奄一息的飄著呢。
過了十幾秒,男子眉毛微皺,各種靈術試了一遍,都沒有發現那女人的蹤跡。
他散去電光,接起電話。
“殷珍蛟!你那這麼樣了,怎麼搞出那麼大動靜!”聽筒裡傳出剛才那老爺子的大吼,簡直要把遠處呂平方的耳朵吼掉。
中年人微吸口氣,簡要說道:“這小子後面有人,把靈骨當做法器引爆了,現在不知去向。”
“那小子人呢!”
“還在這。”
“把他帶回來。”
“好的二叔。”
中年人看了一眼滿地的碎木頭和灰屑,眼中露出一份沉痛之色,他狠狠、狠狠剜了呂平方一眼,看著他嘴角的嘔吐物,甩了甩袖子,向著四方團團鞠躬拜禮。
“各位前輩,驚擾了,殷珍蛟惶恐,在此賠罪。”
話畢,他慢慢走向呂平方。
反應過來了的呂平方睜大了眼睛:“你說。”
啪的一指,他又封上了呂平方的身體,提著他走過那滿地碎屑,從安全門輕飄飄的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