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修士啊,呂平方隱隱激動,眼睛一直偷瞄他們。
殷離虎從左側走進,打量著這一百多個人。椅子擺的很分散,淡化了層次感,最前排坐的是幾位科學家,幾位高階首長,其餘的都是如今隱世的修士世界的中堅力量。他來到前排坐下,微微閉上眼睛。
一個一身黑色夾克的首長站了起來,他環視了一下在座的人,咳了下嗓子。
“今天叫來開會的,大家看看,成員比較複雜,呵呵,但是我們都是老相識了。”他努力緩解一下氣氛,在座的老人們會心一笑,也放鬆了下來。
“三十幾年前,我還是一個壯小夥的時候,就跟著我們部裡的老領導,去各家山門,各大名家拜訪了一遍。那時在座的也都還是青春風華吧,”他看了看坐在第一排幾個鬚髮皆白的老人又補了句:“當然,在陳師龍老前輩這些高人眼裡我們可能還是孩子。”一些人和他呵呵笑了起來。
“今天,再聚在一起,心裡也是頗多感觸。那時我第一次見到修士,又是羨慕又是害怕,特別是進入大宗山門,感覺自己走進了神仙世界,只願自己也能成為神仙中人。”
他追憶感懷,似乎是十分感慨:“但今天的修士大隱隱於市,在常人眼中已是不可見了。不管是格物術還是西方的鍊金術,都沒能讓修煉者再次崛起,甚至一些老朋友都用上了生物技術、基因技術,把自己的血肉拿去研究,就想去探一探自己的前路究竟斷在了哪裡,大多也是一無所得,魂歸冥冥。”
在座的一眾老修士都閉口不言,這話已是說到了今日所有修煉者的痛處。
“但是,天無絕人之路。”他伸手指了指身後那龐大的機器:“各位前輩,各位老友,前不久我們發現了一種神秘的膜現象,發現了一條路,有可能能完成我們這些人心裡的那一點點夙願,盧所長,你來給大家講講。”
研究院所長盧浩文站起來,他是一個文質彬彬的五十多歲男子,點下頭道:“大家好。首長說的路,我們在物理形態上叫做界壁膜,是2015年12月我們在一次物理實驗中發現的,今天,我們把它稱為‘跨界膜組’,從央科所收集的情況看,世界各國也大概是在這個時間前後,陸續發現了這種現象,並且有論文發表在了頂級學術刊物science和nature上,但是很快被撤下了。說明世界各國對這種現象的高度重視,列為了保密科學。”
“現在首長已經定下調子,在科研上,以我們五三〇二所、七八一〇所和五六五〇所三家為中心,同時設定國家戰略課題研究,”盧浩文的眼鏡反射著實驗大廳的強光,顯得十分激動:“各位,老先生,我知道你們不願相信科學,但就像我不願相信怪力亂神一樣,我也沒想到有一天,物理這把推開宇宙大門的鑰匙,要向後轉身,從歷史的迷霧裡尋找答案。而且,我也沒想到,能夠親眼看到大家神秘莫測的法術威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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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修士輕笑一聲,似乎是十分自得。
“2016年6月2號,我們的實驗的有了重大突破,跨界膜組擴張,成為包裹整座大廈的黑色膜,這個在座的肯定都已經知道了,在社會上引起不小反應。而當時,就在各位腳下,就在這座大廈的門口,出現了一個入口。”
他掃視了一圈,睜圓了眼睛:“一個異世界入口!我們收集了數百名目擊者的證言,有一百多人看到門口出現了黃色的泥土質地面,三百多人看到一隻體型類似老虎的猛獸從黑膜中鑽了過來。”
他拍拍手,臺上搬上一塊巨大的破裂鐵門。呂平方看了一眼,這就是一樓被小欏拍壞的那扇消防安全門。厚重的鐵板被拍的變形折曲、滿是裂痕。
“當時那猛獸衝入大廳,被消防門攔下,這就是它攻擊的效果。”
“這東西抓到了嗎?”一個老者急忙追問。
“沒有,當晚的跨界膜組現象消失後,這怪物也消失了,但是從生物力學來講,地球上的普通動物中,只有體重6噸以上的成年公象才能有這樣的破壞力。”
臺下的人若有所思。
“這也許能夠證明一點,那膜後的世界,生物能容納的能量等級比現在的地球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