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權策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屋外的人。
扭扭捏捏一會兒之後,撥出一口氣,開啟門。
鼻尖瞬間聞到熬藥的苦味,他的表情瞬間消失。
“醒了?過來喝藥吧。”
權策見她神色如常,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薄唇微抿,抬腳走了過去。
藥仍舊苦,權策喝藥最後一口,忍著想吐出來的念頭,眉頭皺得死緊。
蜜餞如約而來。
權策沒心情客氣,快速拿過來吃了。
“娘,我也想吃那個。”林竹對什麼東西都好奇,見叔叔吃了,他也想吃。
雲翎瞥了矮崽子一眼,淡淡道“沒有你的。”
林竹撇嘴,這就要開始哭,但他還是知道娘不吃這一套的,所以也沒哭出眼淚來。
權策看了看崽子,又看了看她。她的意思是蜜餞只是他一個人的嗎。
獨一無二的對待。
權策指尖顫了顫“我先走了。”
他又跑了。
……
和候越商議之後,在臨塘再休整半個月,許是因為受到朝廷壓迫太久,在臨塘打下來的俘虜軍很快就沒有什麼負擔地倒戈了。
一切都是為了活著。
權策忙了一天,回來的有點晚,卻沒想到這裡還會有人等著他吃飯。看著端坐著的一大一小,他一時些反應不過來。
“愣著做什麼,過來。”
“啊?…哦。”權策規矩地坐下來,拿起碗筷開始吃飯。
席間,他偶爾抬頭看她,雲翎有察覺,也並未拆穿他什麼。
吃完飯,林竹就去睡覺,雲翎給他蓋被子的時候被他的小手阻攔“娘,我想讓叔叔做我的爹爹,可以嗎?”
雲翎低頭看他,“那得看他同不同意。”
“叔叔同意就可以嗎?”
“嗯,可以。”
“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