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翎睜著眼看他糾結的樣子,那針管是空的,不是給她打什麼藥那應當就是要抽她的血的。
想到這裡,她停下。
“怎麼不繼續?”
景疏聽見聲音,渾身一震,抬頭不敢置信地看著她,“你…你沒睡?!”
雲翎微微點頭,“是啊,一直沒睡。”
景疏得到肯定,渾身都僵了,她知道了,所以她會怎麼做,會……
“我問,你怎麼不繼續了?”
景疏眼裡滿是被抓住的慌亂還有忐忑,雲翎靜靜地看著他,然後慢慢抬頭握住他的手腕,將針頭懟上面板,然後慢慢往裡推了推。
和人類一樣紅色的血液溢位一些,景疏被迫看見了那刺眼的紅色,然後聽見了她的聲音。
“抽吧,不要浪費了。”
景疏根本不知道她在做什麼,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無數從心裡湧上的慌亂蔓延到全身,另他無所適從。
雲翎又說了兩遍,景疏才機械地開始動作,她瞧著他的手法有種本能的專業,挑了挑眉。
血族看走眼了啊,竟然把這麼一個危險的當血奴帶回去?
景疏抽了一管血,又在雲翎的指揮下退出針頭,血液瞬間溢位,他立刻站起來,慌亂道“我…我去拿紗布!”
景疏翻了醫藥箱,卻在走回她身邊時看見了什麼痕跡都沒有的手臂。
是了,他都能讓自己受傷的手恢復,更何況是自己。
那他在擔心什麼呢。
景疏有些迷茫。
雲翎看他還在出神,提醒道“坐吧,說說,你要我的血液做什麼?”
景疏思緒被打斷,低了低腦袋,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