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這麼走了半年,在唯一一次雲翎徹底失控將她住的地方破壞了個粉碎之後,西爵給她挪了個窩。
在那次之後,雲翎的狀態好了很多,但西爵和花媚仍沒有一絲放鬆,極致的爆發過後,只會是破敗的開始,而不是轉機。
花媚沒日沒夜地研究著能治癒她的辦法,奈何總是徒勞。
欒北抽空回來,帶回來一封信,“女王,這是他給我的,託也轉交。”
雲翎打了個哈欠,接過牛皮紙信封,隨意地拆開來看。
紙張上面密密麻麻地寫著字,雲翎看了一會兒,心裡誇讚了一番他的字跡。
然後把信放在一邊。
她房間裡並沒有紙和筆一類的東西,她也懶得再找西爵要。
“我有一句話,給我轉達。”
欒北洗耳恭聽。
雲翎悠悠道“治好了就回去,治不好會去找他一起死的,讓他放心。”
欒北“……”
怎麼聽著有一種“你給我等著”的感覺呢。
“女王,您確定嗎?”
雲翎看他一眼,“確定啊,你就這麼說。”
“哦。”
景疏聽見了她的回答,不知怎麼的就放鬆下來。
是啊,她若回來,便天長地久。
若是不回,便一起赴死。
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景疏陡然輕鬆下來。
他開始有條不紊地安排自己的生活,在研究所工作的時間縮短,有空會回家看看媽媽,也會和章丘偶爾聚會。
“哥,你沒事吧。”章丘突然問。
景疏搖頭,不懂他為什麼要這麼問,“我當然沒事啊。”
章丘覺得可能真的是自己的錯覺,表哥就是偶爾發呆不聽自己說話而已,應該沒什麼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