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間稍晚些,夜風帶著輕快的腳步遊走在寂靜的鄉間道上,四周空蕩蕩的似有無數雙眼睛在窺視。今是個特別的日子,d教稱之為中y節,而多數老百姓都喜歡叫它鬼節。鬼節顧名思義就是鬼過的節日,相當於人類的新年,在這一,地府的大門會對陽間開啟,所有的陰魂齊出,在規定範圍內可以隨性歡樂十二個時辰。
人們對今的忌諱尤其多,法更是各不相同,為了安全起見,黑之後,老百姓自家的房門都早早的上了鎖,誰也不願觸那個黴頭。
張建龍是一個標準的九零後單身青年,父母常年在外打工,無所事事的他每除了打遊戲就是聽歌,日子過的比較枯燥。在長輩眼裡,他是一個混吃混喝的“啃老族”,明明有手有腳,卻不懂得替父母分擔。
每每看到那種歧視自己的眼光,張建龍總是苦笑不已,甚至於有一了百聊心態。前幾年,他還是一個和常人無異的大男孩,某日,身體莫名地出了狀況。很多時候,在沒有任何前兆的情況下,自己會突然暈倒。去醫院檢查過無數次,並沒有發現什麼問題,造成這一局面的發生,至今是未解之謎。正是由於這種情況,沒有哪個老闆敢用他,萬一在工作的時候出了意外,賠償金是一筆很大的數字。
吃過自己做的晚飯,張建龍聽了會歌,起身開門走了出去。一個人在家的他,平時睡覺特別晚,幾乎都是凌晨以後。順著村裡的水泥路往南走,有一處近百平方米的型廣場,白這裡是孩子們玩耍乘涼的地方,而到了晚飯後,則是那群年過半百阿姨的下。動感的音樂吵鬧不堪,想早休息的人們怒火中燒,矛盾衝突時有發生。
而這裡也成了張建龍每晚必去的地方,他欣賞不了阿姨的舞姿,但是周圍人多,孤獨的心能得到一絲絲沒有被同伴拋棄的慰藉。
只是今晚有些奇怪,平時這個點熱鬧的不行,現在張建龍來了兩個時了,愣是一個人沒看見。又待了一會,張建龍心裡慢慢有些發毛起來,黑暗的夜色裡,似乎有一雙翠綠翠綠的眼睛在注視著他。
從石椅上起身,張建龍向家的方向走去,但是沒走兩步就一腳踏空摔倒在地上。看看周圍,再看看自己腳下,張建龍納悶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呆立了好一會,他才再一次邁起腳步。
走了沒十幾步,張建龍毫無防備再次摔倒,這一次和上一次不一樣,他明顯感覺自己是被什麼人推了一下,手臂更是由於與地面沙子摩擦後已經開始微微滲血。
張建龍看了一眼四周,故作鎮定地喊了一句“誰?”
一個人影沒有,離張建龍最近的村民家只有十幾米,那微弱的黃色燈光此時還亮著,但是聽不到任何聲音。
張建龍心跳的厲害,他努力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但是沒有什麼用。額頭上冷汗直冒,平時還算膽大的他,對於未知事物的出現甚是恐懼。
張建龍呆立在那裡,但是他知道這樣做沒什麼用,現在必須離開,找人多的地方。晴朗的夜空裡,此時那一輪彎彎的明月,似乎慢慢變成了紅色,原本微微的夜風也似乎狂躁起來,帶著深深的寒意,刺的面板狠狠作痛。
張建龍最後跑了起來,他的目標起初並不是自己家,而是熄燈休息比較晚的舅舅家。當他跑到門口的時候,才發現有些不對,舅舅家也是漆黑一片,下午的時候還看見表哥表姐在這裡,沒想到早早都離開了。
張建龍又轉身向家的方向跑去,除了舅舅那,他似乎並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去。轉過幾個彎,眼看家就在眼前,身後卻響起了“沙沙”聲,像是有什麼東西跟在身後。
那不是風聲!
張建龍停下腳步,他的心“撲通撲通”跳的厲害,身後漆黑一片憑肉眼根本什麼也看不到。
“你是誰?一直跟著我幹嘛?”他這話,身體慢慢向下彎去,撿起地上一塊板磚防身用。
僵持著,“沙沙”聲還在繼續,動靜越來越大。
“呼”,板磚被張建龍扔了出去,他看不到目標,只能根據聲音大體判斷方位在哪。
不知道有沒有擊中什麼東西,總之安靜下來,“沙沙”聲消失了。張建龍不敢停留,轉身繼續向家奔去,外面不管怎麼樣,心中這裡永遠是最安全的。
關上門,上了三道鎖,張建龍慌慌張張跑到屋裡開啟燈,然後又從桌子上的煙盒裡抽出一支菸,點燃深吸了幾口。
“砰”。裡屋像是有什麼東西掉在地上摔碎了,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外面沒有心裡準備的張建龍嚇得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手中的香菸已經掉落在地上,愣了三秒鐘,他才趕緊拿起旁邊的一把椅子擋在胸前。
“出來!”張建龍幾乎是用喊得方式。
“別傷害我,我出來,出來!”裡屋的房門慢慢開啟,一個穿白衣服的長髮女孩走了出來,她正用驚恐地表情看著張建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