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柳長言知道黑白無常曾經勾錯魂,差點把他勾走後,還會不會在意失禮這個問題。
我無所謂的罷了罷手,“他們兩個不是一般人,不會同我們一般見識的。”
他們兩個當然不是一般人,他們是不一般的鬼。
柳長言沒再糾結這個話題,他突然說道:“其實方才,我不過是想問問他們,崑崙弱水裡的情況。”
我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觀滄海和明月的事情。
我覺著,以族長的性子,應該和黑白無常死磕到底才對,可是黑白無常此刻能出現在此處,說明事情和我所想象的根本就不是那麼一回事。
“他們兩個如今也算求仁得仁,各有歸處了吧?你不用再想了,我們做不了什麼的。”
觀滄海想死,族長想讓他死。觀滄海到一直四處尋找族長,族長用水晶棺材把他囚在弱水底,這樣他們好像也能用一種別緻的方式相守了吧?
明明一段悲傷的故事,我卻硬生生的幻想出美好的結局來。
柳長言沒再說話。
“我們回客棧去?”
“走吧。”
我看著他笑,“你帶我。”
柳長言無奈笑了笑,然後點點頭。
柳長言召出長劍,一腳踏了上去,我站在他下方,遲遲沒有動作。他回頭看了我一眼,有些不解。
我說道:“我不要御劍。”
柳長言把長劍收起來,站到我跟前。
我一眨不眨的看著他,他笑了笑,突然伸手攬住我的腰身。
身體一輕,我們兩個凌空而起。而後耳邊風聲呼呼作響,全是疾風破空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柳長言放開我,“到了。”
柳長言在我耳邊低低說道:“回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