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長言臉色蒼白,唇邊還有一絲沒有擦去的血色。我急得握住他的臂膀,喊道:“你沒事吧?”
他搖了搖頭,“沒事。”
我就不應該問這句話,每次我問他有沒有什麼打緊的,還有哪裡不舒服之類的,他的回答只有一個——沒事。
但他一般都有事。
“我幫你療傷。”
“不用。”
逞強,又逞強。我氣得推了他一把,可沒想到,柳長言居然被我推得站不穩,腳下一滑摔倒在地上。
“你、你沒事吧?”我有點結巴,沒想到他傷得這樣重,明明剛才那樣急著要去找他,可他出現在我眼前了,又輕易的被撩起怒火。
柳長言沒有理我,他就地盤腿坐在地上,緊閉著眼睛調息,一言不發。
我猶豫了一會兒,走到他的身後,手掌抵上他的後背。可我剛要一施法,手腕就被人捏住了,那力道大得我有點生疼。
我一抬眸,發現柳長言已經睜開了眼睛,此時正扭頭回來看我。
我使勁掙開他手掌的禁錮,卻沒有半點效果。都受傷了,力道還是這樣大!
我皺眉,“你撒手。”
“你起開。”
想起他還受著傷,我忍下瞪他的慾望,放柔了聲音哄他,“你先撒手。”
柳長言低啞的笑了一聲,而後真的撒手了。可惜他一撒手就徑自往一旁走去,遠離了我。
他又開始閉目不言打坐,我小心翼翼的抬腳,可是還沒舉步,他卻似有所察覺,“不許過來。”
我僵住,只得朝他撇了撇嘴,而後呆坐在原地,用目光放肆的打量他。
小息突然晃悠悠的飄過來,這時我才注意到,她的身軀好像沒有之前的那麼凝實了。以前她若是勉力控制自己,雙腳還是能著地的,但是現在卻總是飄來飄去的。
她這樣不會是因為變輕了,難不成是定魂珠出了什麼問題。
我一驚,連忙問道:“你怎麼了?身體怎麼變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