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長言。”
他低笑一聲,“你總是叫我做什麼?累了便先歇一會兒,你要想睡覺也行,我抱著你,不會有事的。”
我抬手,摸在他的臉上,他此時那幾道傷口還是沒有止住血,那些血珠在他的下巴處彙集,最後滴落我的脖頸處,滑入我的衣裳裡。
有點粘稠,卻是溫熱的,這是柳長言的血。
我抬起頭來,想開口,聲音卻又哽咽起來。我剛穩了穩聲音,柳長言卻用他的手捂住我的嘴巴,他低頭看我,說道:“可不許再哭了。”
我深吸幾口氣,然後撥開他的手掌。
“我現在,想禽獸一把。”
柳長言一愣,“什麼?”
我不答話,撲上去把他壓倒,然後低頭啃咬上他的嘴巴。而此時原本被我握在手心裡的夜明珠已經滾落到地上,躺在柳長言的身旁,那些溫潤而柔和的光芒打在他身上,我越看越覺得他好看。
他的嘴角有之前殘留的血跡,我舔了舔,是腥的,但是舌尖卻泛起甜味。明明美人的血才好吃得我想把舌頭吞下去,但是此時,我卻想不起那份美好。
我此刻只想把柳長言吞入腹中。
這股慾望是沒來由的,我已無所適從,因為我從沒出現過這樣的狀況,從未想過要把一個人吃進肚子裡去。
我一發狠,一口咬在他的唇上,但是柳長言傻愣愣的,沒有半點反應,我不由得有些委屈起來。
我伸出手指按壓在他的唇上,用力蹂躪一通,我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禽獸下去了,我咬他的嘴巴他都沒反應,那接下來要咬哪裡?
“柳長言,柳長言……”我急得快要哭出來,只能一遍一遍呼喊他的名字。
突然一陣天旋地轉,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和他已經換了位置。
許是這洞中昏暗的原因,他的眼睛看起來很幽深,我看不見自己在他眼睛裡的樣子。他低垂著眼眸看我,說道:“好姑娘不應該想著要禽獸一把。”
我小聲道:“我不是好姑娘,我是好狐狸。”
柳長言低低笑了起來,他的頭顱慢慢壓下來,最後他也是一口咬在我的唇上,但是並不疼,因為他很快就放開,轉而輕吮了。
他鼻間撥出的熱氣都撲到我臉上,那熱氣燻得我臉頰發燙起來。嘴唇被堵住,我呼吸有些不暢,忍不住悶哼了一聲,只是這悶哼一出口,那聲音酥軟得嚇了自己一跳。
柳長言微微起身,換了個姿勢,他半支起身,一手環住我的腰肢,一手扣住我的後腦勺,把我半抱在懷裡。
我原以為一場禽獸與被禽獸的遊戲終於結束,可是柳長言又再次低頭,覆到我的唇上來。我瞪大眼睛看他,可他此時卻閉著雙眼,完全沒有看我,只專注的在我唇上作亂。
密密麻麻的啃咬,又麻又癢,最後身體軟了下來,就像溺水一般沒有半分力氣,我只好用力拽住他的衣襟,緊緊抓住不放手。
突然有溫熱而柔軟的物體輕劃過我的唇齒,牙關一癢,忍不住鬆開了,隨後舌尖被輕吮著,身體一軟,忍不住從唇間逸出一聲低吟。
我睜開眼睛,他卻抬手覆住我眼眸,視線再次陷入一片黑暗。我索性放棄了反抗,任由他主導自己的思維和身體。
熱浪起伏,燻得我滿頭滿臉的紅,唇齒間不斷逸出激烈動人而又纏綿曖昧的嚶嚀,分不出是我的,還是他的。
最後,他終於停了下來。我們兩人都粗喘著氣,呼吸都糾纏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柳長言突然把我摁在他的懷裡,半晌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