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啊,聽你安排。”有吃有玩,正合她意。
車速很快,沒過多久就到了寬洲所說的火鍋店,秋日的太陽落得快,傍晚五點半的時候已經由明亮染上了昏黃,隱隱約約的與黑夜開始交映。
包間已經被預定完了,好在風瀟瀟和寬洲都不是那種非要講究牌面的人,所以找了一個靠窗的兩人位坐了下來。
火鍋店如寬洲所說,生意挺好,他們落座沒有多長一段時間再環視火鍋店已經坐滿了人,鄰桌火鍋的香味順著空氣飄向風瀟瀟的鼻子,嘴饞的風瀟瀟沒有忍住吸溜了一下口水,看著還未沸騰的湯底心裡著急的不得了,恨不得直接就這樣開吃。
“你是真的很喜歡美食。”寬洲有些人俊不禁,她眼裡對美食的光亮沒法作假,就連剛剛上的餐前酸蘿蔔都被她吃了個精光,有點小孩子心性。
“你總得為一種東西執著,不然的話活著多沒意思。”
“所以你的執著就是美食?”
“對啊。”
“那如果是池亦云和美食呢,你更執著於池亦云還是美食?”寬洲緊攥著筷子,問的有些迫切。
風瀟瀟頓住了,如果是她的話那肯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美食,但是如果是原主的話說不定就會選擇池亦云了,而且現在她得先給寬洲樹立一個深情的形象,毫不猶豫的選擇美食的話這人怕不會是以為她是一個麻瓜?
“池亦云吧,這個人我已經執著了二十年了。”原主從小就喜歡池亦云,為了能嫁給池亦云也一直致力於讓自己變得更優秀,屬於一個女生從小到年輕最美好的二十幾年,原主全給了池亦云,雖然池亦云不領情,但原主仍然放不下對他的執著。
其實死了之後原主自己也懂了,她小的時候對於池亦云是對一個哥哥的仰慕,長大一點了是對一個帥氣的男孩子的喜愛,後來,慢慢的就變成了不甘心的執著,在池亦云當著原主的面一次又一次站在許詩蔓身邊的時候原主對他的愛已經慢慢的被磨滅了,只是她依舊不甘心罷了,不肯相信自己喜歡了這麼多年努力的這麼多年的目標會被一個樣樣不如她的人奪走,僅此而已。
“可是在醫院的時候我記得你說過你已經不在乎了。”寬洲的筷子攥的更緊了,那天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他內心有多雀躍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對啊,是不在乎了,因為已經習慣了,但你知道嗎,我一直很喜歡他,我一個從小就被喜歡包圍的人寧願犯賤犧牲掉自己的節操名聲只是為了能和他綁在一起,因為我不甘心你知道嗎,我不甘心我為他浪費了那麼多年的大好時光到最後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走向別人,二十年,要真正的不在乎一個執著了二十年的人,你做得到嗎?”
如果不是這麼執著原主也不會到了後期明知自己已經挽不回池亦云的心了還是不願意放手,寧願毀掉自己也不願意放手,因為你讓她放棄一個執著了那麼多年的人,無疑就是讓她去死,兩者差別並不大。
風瀟瀟通紅著雙眼,努力壓抑著自己快要溢位眼眶的眼淚,儘量裝作自己很平靜的樣子看在寬洲的眼裡,就是她很愛池亦云的表現。
“是我說錯話了,別哭好嗎。”
寬洲抽出桌上的紙巾,遞給了風瀟瀟,風瀟瀟卻仰著頭,拒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