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呢,寬洲想,明明半個月前她還堅定的說,她的執著是池亦云,半個月不見,怎麼會突然變成了他了呢,是在試探他嗎,如果他表現的太過高興,她應該會覺得原來他的心裡藏著那麼齷齪的想法而疏遠他是嗎?
前面把人忽悠的團團轉,導致現在人家都不相信自己的話了,風瀟瀟在心裡給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叫你玩,玩到最後還不是得自己圓?
“我要的確實不是池亦云了,相反,我希望他能和許詩蔓在一起,我打算和他離婚。”
“為什麼?”寬洲還是不敢相信,執著了那麼多年的人,真的說放棄就要放棄了嗎?
“許詩蔓最近和你約會的時候是不是狀態一直不好?”
“對。”寬洲如實回答,他覺得那是因為池亦云不見她的緣故,難道瀟瀟就因為這個,心軟了?
“她懷孕了,孩子是誰的,不言而喻。”畢竟寬洲和許詩蔓做過最過火的事情就是牽手了,嘴兒都沒有啵一個總不可能是寬洲的。
“什麼?”寬洲懷疑自己的耳朵真的出現了問題,但轉念一想,確實不是沒那個可能,畢竟現在這個時代,就是這樣,正常的不能在正常了,許詩蔓那些怪異的舉動這麼解釋才更為合理。
“所以,我放棄了,他和她孩子都有了,你知道孩子代表了什麼嗎?”代表了池亦云和許詩蔓做的時候可沒戴套,這是真愛才會幹的事啊!後面這兩句風瀟瀟沒說,免得寬洲以為她在搞某些不可明說的顏色。
“我總不可能讓許詩蔓把那個孩子打掉吧,父母做錯了事情,孩子來承擔?我承認我不是什麼大善人,但這種事我確實做不出來,也正是這個孩子的到來,擊潰了我所有的堅持,我的自我矇蔽,我才終於意識到,就算池亦云最後迫於無奈回到我身邊,他對我的感情,一輩子都會停留到厭惡和恨上,我確實累了,沒堅持下去的理由了。”
所有的放棄都不是一念之間的,而是一次又一次的累積,失望與難受攢夠了,溢位來的那一瞬間,就是放棄的時候,孩子就是風瀟瀟找到的,最佳放棄的時機,既顯得自己深情,又顯得自己大義,綠池亦云綠的有情有感,簡直完美。
寬洲沉默了,他開始還不相信她說的話,或者是認為她在開玩笑,卻沒想到,在約他出來之前她原來經歷過這麼曲折的心路歷程。
真正說放手太難了,他和她才認識多久都難做到放棄,更何況是她,還能做到面色如常的和他說話,想必此刻她的內心依舊煎熬。
但心疼之餘,寬洲發現自己心裡那個停滯開放的花骨朵又重新開始慢慢綻放,如果,瀟瀟真的放棄了池亦云和他離了婚,那不就代表了,他有機會了?
“離婚協議我已經擬好了,很快我就會和池亦云離婚。今天叫你過來呢其實是想感謝你的,謝謝你為了我做了那麼多,可能我離婚過後會去國外散心,什麼時候回來也不一定,但是我會記住你這麼個為我好的朋友的。”
“你要走嗎?”
秋日的天,太陽已經開始早退,傍晚五點,城市下班的高峰期,燒烤店也來了越來越多的人,有一桌,有一個男人,雙手撐在木桌的桌面,身體緊繃,定定的看著對面的那個短髮女人,仔細一瞧,就能發現,他撐在桌面的雙手,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