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安透過長時間的睡眠之後,發現自己真的要謝謝這個孩子,雖然她還弄不清楚金珠是誰的,但是這金珠的威力比她自己的靈珠還要大,通常而言強行換靈珠,因為自身無法吸收很容易反噬。
顧惜安可以肯定的一點就是以她的本事和種族的特性,她吸收不了這顆強大的靈珠,但是她的孩子卻可以,這個世界上真的是很多事情都無法解釋。
現在的她不僅法力恢復了七成左右,之前的傷勢也呈現一種快速癒合的狀態,唯一讓她感覺到慶幸的是這個孩子沒事。
“你起來了?先把湯喝了吧。”球球熱情的端上湯,但是衣服欲言又止的樣子。
顧惜安聞著味就知道很香,球球的手藝一直沒得挑,“藍斯什麼了嗎?”
“他聽你帶他去找宮一,肯定是不敢多什麼的,但是我看他臉色一直不太好,好像有話要對你,但是江湛和蕭祁都不讓他進來,所以就沒轍了。”球球開口道。
顧惜安端著湯吹了吹熱氣,喝了兩口便下床了,她開啟門準備走出去,球球見狀立即上前阻攔她。“你要去見藍斯?”球球略顯為難,“我對於所有的事情都保持中立,你應該明白我並不覺得江湛和蕭祁保護你這樣做事正確的,同樣我也不認為凌總是那樣的人,我想藍斯也是這麼認為的,所以他的話未
必是你想聽的。”顧惜安看著球球,知道球球是為了她好,擔心藍斯了維護凌晚的話傷了她,顧惜安對著球球笑了笑,“我是這樣的人嗎?我和凌晚的事情既然不清楚,我也不打算管了,藍斯就算是再多和我也沒關係
。”
球球聽聞這才鬆開她,“我和你一起去。”
顧惜安走出房間,站在樓上看著客廳裡的藍斯,藍斯大概是聽到了動靜便抬頭看向她。
藍斯不認為自己是個很瞭解顧惜安的人,但是凌晚對顧惜安所做的一切都是他不曾見過的,所以他認為顧惜安對凌晚而言至少最特別的人,如今再仔細觀察她,發現顧惜安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以前顧惜安隱藏鋒芒,在凌晚面前裝傻充愣,只有在最關鍵的時候才會流露出她的本性,而現在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本性,總覺得那雙眼睛漆黑之外多了一絲冷淡,額間的硃砂痣越來越紅豔。
“找我什麼事?”顧惜安看著藍斯沒有什麼起伏的開口。
藍斯一怔,這還是顧惜安嗎?還是她現在已經完全變成了那個傳中的落月了?
“什麼時候去找宮一?我很擔心她。”藍斯開口道。顧惜安心情還算平靜,至少宮一沒有找錯人,她緩緩下樓,“明一早,你以為宮家的大門是好進的?他們世代為師,手上沾染的妖血能吸引千里之外的妖,至今還能儲存如此強大的家族體系,明他們
藏得很深。”
顧惜安看藍斯一知半解的,便不再多做解釋,藍斯是個外國人還是一個完全沒有信仰的人,他曾過他的信仰在祈求上帝救救他和他媽媽的時候就消亡了。
所以要藍斯理解這一切是不可能的,顧惜安只希望保證藍斯明白一件事,“我們是去談生意的,你願意為宮一承受多大的損失?”
“我全部你一定不相信了,但是這的確是我要的話。”藍斯揉了揉發酸的眼睛,“我們都為了自己想要保護的人甘願奉獻全部。”
“我們?”顧惜安輕笑,站在樓梯最後一階上,“你,我可以相信,不要是試圖去美化別人。”
藍斯知道自己想要幫凌晚話的意圖被顧惜安發現了,乾脆就直截簾,“請相信他,可以嗎?”“抱歉,辦不到。”顧惜安坐下,烏黑垂直的長髮居然在不知不覺中長長了不少,她側首看著藍斯,“辦完這件事以後,你和宮一在一起我不管,但是宮一絕對不可以離開我的眼前半步,你沒有辦法保護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