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晚從後座上拿了一個揹包，從裡面抽出一個大水壺，倒了一點熱水給顧惜安。
“喝吧。”
顧惜安都詫異了，什麼時候他居然這麼貼心了？
“你為什麼要這樣改變？”
“我沒變。”凌晚淡淡的開口，淺眸望著她，雖然不至於冷漠，卻平靜的可怕，“以前就這樣，只是不知道怎麼表現出來，當我想毫無保留的時候，你已經不在了。”
顧惜安聽了鼻子一酸，立即低頭喝水。
熱氣模糊著顧惜安的雙眼，微微抬眸看著眼前的凌晚，發現他還是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
俊美臉頰因為冷而變得蒼白，雙唇的顏色也都淺淡了很多，方才淋溼的髮絲滴著雨水。
他嘴角微微一扯，平靜道，“沒事。”
以前的凌晚不喜歡笑，好像不笑才符合他的性格，冷漠無情，現在淺淺一笑反而讓人無措，他這是安慰還是高興？
顧惜安把手裡的熱水遞給了他，“喝吧。”
凌晚喝了一口，撩了一下半溼的頭髮，轉過頭不再看顧惜安。
側顏深邃的輪廓，她好像很久沒有這麼認真的看他了。
“你還想看多久？”凌晚臉色稍微恢復一些的轉頭看著她。
“凌晚，我們有多久沒有靜下來話了？我這個人你應該瞭解的，能讓我逃避的事情，多半是和你有關係。”顧惜安毫不介意的直白開口。
凌晚從揹包裡抽出一條毯子。
顧惜安吃驚的看著他，這是要來過夜的嗎？
凌晚安靜的用毯子裹住顧惜安，顧惜安想了想拉開一角，蓋住了凌晚，兩個人一人蓋了一半。
“命都給你了，我真的不知道還能給你什麼了？”凌晚探了一口氣，雙手交叉抵在唇邊呵了一口氣。
“我不要你的命。”顧惜安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轉口道，“宮一叫我試試。”
她靜靜的開口，然後看著凌晚的表情。
凌晚一愣，轉過臉看著她，“那你的回答呢？”
“……這，這不是在試？不然會讓你跟著嗎？”顧惜安撇嘴。
凌晚直接笑了出來，一把摟住顧惜安，恨不得將她揉進身體裡，越是這樣，有些話就越是不出口。
“落月，對不起，江湛的事情我知道你很難釋懷，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