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安到了一大杯水一飲而盡，但是那些話到了嘴邊，最後跟著水又被她吞回了肚子。
她真的有好多話要和凌晚，但是她不出口。
曾經她也是個死皮賴皮的人，她若愛著就算是賴也會賴在誰的身邊。
但是對凌晚，即便是感情還存在，也不敢再去輕易接觸了。
“我沒事。”
想了很多話，凌晚最後直了這三個字。
顧惜安點點頭卻不敢去看他背後的傷口，怕太觸目驚心自己會心軟。
凌晚衝她招手，“坐吧。”
顧惜安心翼翼的坐在床邊，雖然離他很近，卻又覺得中間隔了什麼靠不近一樣。
顧惜安張張嘴想要話，凌晚卻抬手捂住她的嘴。
“別和我謝謝，太傷人了。”
一句謝謝會讓他們一下子回到原點。
凌晚好不容易努力的結果也會跟著當然無存。
顧惜安拉下他的手，“誰要和你謝謝啊，一股藥味，難聞死了。”
“傷在背上，不太好動。”凌晚想了想繼續道，“所以連擦身體都做不到，就更加難聞了。”
顧惜安被他帶的扯開了話題，“凌晚，你餿了！”
“可能吧，你還是離開吧，你要的我明白，沒有希望你回報我什麼，不過我聽你們都是有仇報仇，有恩報恩的妖。”
凌晚不敢又別的動作，只能一段歇息一段。
顧惜安撇嘴，“不就是想讓我給你擦了一下身子嗎？我又不是沒看過，害怕這個？”
“我沒有這個意思。這話是你自己的。”凌晚笑了一下，就這樣都扯到了背上的傷口。
“別亂動。”
顧惜安去洗手間接了一盆熱水，然後擰了毛巾開始站在凌晚的面前。
凌晚身上只有一件斜襟的病號服，手臂又不能坐大動作，所以才一派冷靜坐在那裡。
顧惜安都開始懷疑凌晚剛才那句叫人辛酸的話是不是故意這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