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盛淺予心不在焉的應道。心情低落,自然說不出什麼好聽的溢美之詞。
“小妹隨性慣了,還請沈兄勿怪。”陸離說著便端起了眼前的酒杯,“沈兄,請。”
沈星河也隨著陸離一飲而盡。“陸大人嚴重了,盛小姐這番真性情現下倒是很少見。說來也不怕陸大人笑話,沈某倒是很羨慕盛小姐呢!不過,今朝能為國效力也好,但若有來世,沈某一定要來一次隱居山林,落得個逍遙自在。”
真性情嗎?可是感覺自己下山後老闖禍呢!盛淺予聽到沈星河的話微微抬了抬眼,可見那人一臉認真的模樣,盛淺予又低頭暗自笑了起來。沈星河,眼中好像是真的盛滿了星河呢。
陸離看著那眉開眼笑的人,心裡可算是一塊石頭落了地,要是把這位哭喪著臉帶回去,那老狐狸不得扒了他的皮!雖說他也覺得盛淺予的做法不妥,但老狐狸要是見這個乖女兒愁眉苦臉的,指不定怎麼對付他陸離呢!
說來這沈星河也算有勇有謀,秉性還頗對他陸離的胃口,最重要的是,今日光憑几句話就把這位老狐狸的寶貝女兒哄得心花怒放,不得不說,年輕有為啊!
陸離一杯酒下肚,餘光看向盛淺予那不住上揚的嘴角,想來若是她和那沈星河……那老狐狸可有的氣受了,沈自熙和盛祁毓,這可是鬥了半輩子的人呀,那時候可是有好戲瞧了!陸離想著又笑了笑,添上了酒。
陸離和沈星河今日說的很是投緣,喝的也很是盡興。待喝到微醺之際,陸離和沈星河才打住,說下次再聚,今日先告辭。
盛淺予看著這哥倆好,笑著前去開門。可那扇門剛一推開,她就愣住了。
“淺予,怎麼不走?”陸離看著堵在門口的盛淺予,疑惑出聲。
“……”盛淺予沒有說話。
陸離揉了揉頭,自己走上前來,過道中的冷風吹得他酒醒了大半。可待他看清眼前的景象後,只覺心裡莫名煩躁起來。
只見過道的那一側,有一玄衣男子背對著他,那人一手撐著牆,將一女子禁錮在他與牆面之間,另一隻手握著那女子的柔夷,頭靠近那女子的肩膀之上,彷彿在親密耳語,好不親密。
那位女子身著白衣,顯得很是嬌小,她的臉被那男子的衣袍有所遮擋,讓人看不真切。可是那白衣之上的紋飾,分明就是在告訴陸離,那女子,赫然就是柳望舒!而另一人……陸離不禁握緊了拳。
“陸大人,前方到底是有何事呀,為何不走?”位於二人身後的沈星河心中很是納悶,先是盛小姐前去開門,結果就沒有動身,結果陸大人前去後,也是如此。莫不是前方有什麼洪水猛獸不成?
“陸大人?”沈星河見陸離沒有開口,又提高了聲音。
這聲音似被過道那側的人聽了去,只見那玄衣男子鬆開了手,緩緩起身,轉過身後自然的理了理衣袍,朝陸離這邊望來,“丞相大人。”
而那白衣女子,面上波瀾不驚,微微頷首道:“陸丞相,好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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