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少年依言退下,將房門重新閉好。
盛祁毓眼睛微眯,撫著下巴暗自思忖,“小丫頭莫不是出什麼事了?”
“罷了,還是先去看看吧!”盛祁毓想著陸離在那小丫頭身邊,不禁加快了腳下的步伐,省得那臭小子無禮!
待盛祁毓走進大堂時,看到的就是眼前這副景象,三人默不作聲。小丫頭在那自顧自的品著茶,臭小子不知為何在低頭傻笑,就連淺予也難得的沒有鬧騰、靜坐在一旁。
“不知帝姬駕到,微臣有失遠迎。”盛祁毓微微欠身,臉上帶著溫潤的笑。
“盛大人多禮了,”柳望舒見狀起身,攏了攏耳邊的碎髮,笑著說道,“大人不要嫌棄本宮叨擾就是了。”
“怎麼會?”盛祁毓打量著眼前的人,今日一看,氣色倒是好了很多,身子還是有些單薄,但比起初見之時,已是極好了。“不知帝姬今日來此所為何事?”
柳望舒低頭淺笑,“上次聽盛大人在梅園解惑,本宮的確受益匪淺。”抬頭望向盛祁毓,接著說道,“本宮今日是來向盛大人取經來了,就是不知盛大人可否傾囊相授?”
“帝姬。”陸離皺了皺眉,他知道柳望舒自小幽禁,如今更是舉步維艱,可老狐狸的確是真心實意為她好,上次在梅園她已是……如今又是……怕是會寒了老狐狸的心呀!
盛淺予看不明白這幾人忽變的氣氛,只是下意識朝義父那邊靠了靠。
盛祁毓面色變了變,終是笑道:“能做帝姬的老師,老夫是三生有幸啊!”
“老狐狸!”陸離是看的有點糟心,這帝姬口無遮攔便算了,老狐狸還如此由著她,這兩人當是搭戲臺唱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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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望舒有些詫異,她自是知道這盛大人與母親的情分,可情分委實靠不住。她原以為,這盛大人就算答應,也不會是和顏悅色的,起碼,怨懟該是有幾分的。可看著這年歲如同自己父親一般的人面色幾變後還是笑著開了口,柳望舒心頭難得有幾分猶豫。
“帝姬?”盛祁毓看著眼前有些出神的女子,柔聲開口。
“嗯?”待柳望舒回過神來,大堂只剩下自己和盛祁毓二人,心中有些氣惱自己的出神,接著開口問道,“陸離他們呢?”
“老夫已叫他們下去了。”盛祁毓緩緩踱步至桌前,背身說道,“帝姬放心,此處不會有那些老鼠。”
柳望舒緩了緩心神,從袖中摸出一封信函,“昭懿聽聞大人仁慈寬厚,而今冬至之際偶然遇見一位高人贈與昭懿一紙佛書,還望盛大人指點一二。”柳望舒向前走了幾步,將那信函輕輕擱在了桌角。
盛祁毓將那信函接了過去,放在指間把玩,嘴角微勾,“承蒙帝姬看得起,那老夫就收下了,不日便會給帝姬一個滿意的答覆。”
柳望舒滿意的笑了笑,欠身行了一禮,“那昭懿就多謝大人了。”
盛祁毓忽的轉身,面色不明的說道:“昭懿帝姬若不如此精明,該是會活得容易些。”
“可那就不是我柳望舒了。”柳望舒目光灼灼,說的有些不容置喙。
“也罷,”盛祁毓沉默一瞬後笑著搖搖頭,“倒是老夫有些多管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