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卿輕勾嘴角,快跑幾步,欲上前攔在刺客前面。
柳望舒見此,忙不迭從桌邊拿起一個杯盞,朝鳳卿的小腿處砸去。自己使力用腳蹬了一下身後的桌子,不管不顧地撲了上去。
“嘶——”肩胛處傳來一陣鈍痛,只聽刀劍刺破血肉的聲音,柳望舒難受地皺了皺眉,忍不住輕呼一聲。
柳容與有些詫異,懷中的人兒身子輕顫,鮮血淋漓。腰間所佩戴的白玉染上點點血紅,好不刺眼。而那枚白玉,是他髮妻白姝寧的遺物。
“宣太醫,快!”李雲也有些沒想到,天家也會有真情嗎?
沈星河來晚一步,眼中難得露出兇光,與方才那個刺客交起手來。
僅僅一瞬,殿內又湧入大批侍衛,將殿內的黑衣人收拾個乾淨。
沈星河將方才那個刺客剛剛制服,壓至柳容與腳下,那刺客便吐血身亡。看來,是事先就服了劇毒。
一時間,大殿又靜了下來,每個人好像都不知道會發生這種事,各自沉默著。
“臣失職,還望皇上恕罪。”沈星河跪在柳容與身前,頭緊挨著冰冷的地面。
“此事容後再議。”柳容與抱緊懷中的人,聲音有些發顫,“太醫呢,聽不到朕在叫太醫嗎?”
“皇上,奴才已派人去請了,太醫馬上就到。”李雲也趕緊跪在一旁,俯首說道。
柳望舒艱難地抬起自己的胳膊,拽了拽柳容與的袖子,有些哽咽地開口:“父皇不要遷怒別人,兒臣倒是想讓太醫來晚一點。”
柳容與有些不解,用眼神詢問柳望舒。
柳望舒忍著痛笑了笑,眼中聚起晶瑩,“說來,這還是父皇第一次抱昭懿呢!”
柳望舒的聲音很輕很輕,可這大殿上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眾人心思各異。
木靈死死地望著她哥,輕聲開口:“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父皇,”柳望舒嗓子有些嘶啞,“我有些想母后了。”
柳容與的手也隨著這句話顫了顫,“昭懿再等等,太醫馬上就到了。”
“可是我累了。”柳望舒的眼皮逐漸耷拉下來,“父皇,昭懿累了,走不動了。”
柳望舒的眼眸終是緩緩闔上,一行清淚自眼角劃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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