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停住了笑聲,溫聲開口:“今個兒已是除夕,待文昌十八年端月廿五,昭懿帝姬生辰之際,本宮特請來第一名姬鳳卿作舞,以恭賀皇姐的及笄之禮,並將此女獻給父皇,如何?”
木羲和修長的手指輕叩桌案,“鳳卿的名氣委實不錯,多少世家公子一擲千金搏她一笑,她手中掌握的東西,一般人也確實拿不到,可風塵女子就是風塵女子,殿下有幾成把握皇上會收了她?”
白衣人看向那紫衣女子,“這就要看鳳卿的本事了。”
“殿下和世子這是在考驗鳳卿嗎?”那紫衣女子走近桌案,纖纖素手拿起了酒壺,為木羲和和白衣人各倒了一杯,“不過鳳卿向來不做無把握之事,殿下和世子就等著看好戲吧!”
那紫衣女子也為自己倒了一杯,隨即一飲而盡,有的酒水不慎灑了出來,染汙了那紫色羅裙。那女子不甚在意地笑道:“鳳卿今日很是高興,竟連酒杯都端不穩了。”
白衣人看著她那模樣,忍俊不禁,“鳳卿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吧,可我們世子殿下貌似還清醒著呢!”
“今日既已將這些事宜商議好了,那微臣就先告退了。”木羲和不為所動,彷彿沒有聽見他們二人說什麼。
“鳳卿送世子。”那紫衣女子蓮步輕移,便來到了木羲和的身前。
木羲和微微側身,朝門口走去。
那女子卻似有些不依不饒,跟上前來,“鳳卿雖淪落風塵,可到底是個清倌,世子方才那般說,鳳卿已是心如刀絞,而今,鳳卿連送送世子都不配嗎?”
那白衣人一副看戲的模樣,在身後看得是津津有味。
木羲和將要觸及到門框的手收了回來,面向那紫衣女子,“本世子只是就事論事,並無其他意思,姑娘做好該做的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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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卻更得寸進尺起來,小手攀上了木羲和的胳膊,眼睛撲閃,“哦?那世子可願成為鳳卿的入幕之賓?”
木羲和的眼中泛起了森森冷意,毫不憐香惜玉的將那隻手扭過,“本世子奉勸你,盡好本分。”說罷不管身邊人的痛呼,甩袖離去。
“嘶~”鳳卿揉了揉發紅的手腕,轉身朝身後笑得開懷的人嗔怒道,“那世子當真不解風情!”
白衣人接著拿起棋子,笑著說道:“那可是木羲和,今日你這般冒犯他,這下手算輕的了。”
“嘖。”鳳卿意興闌珊的走近白衣人,“當真無趣。”
說罷又飲起酒來,說不出的情緒縈繞在心頭,讓人堵得慌。
木羲和因剛剛那人的無禮,心中很是不快。剛出房門,便看到了倚在柱子旁的陳永,木羲和邁步走了過去。
“不是叫你跟著靈兒嗎?”木羲和有些擔憂的問道。
“小姐在路上遇見了昭懿帝姬,二人一起去放過孔明燈,接著朝西街走去了。昭懿帝姬的暗衛發現了屬下,屬下便先回來了。”陳永也不是很明白,主子幹嘛非跟這昭懿帝姬過不去,不過,小姐似乎很喜歡這位帝姬。
“柳、望、舒。”木羲和一字一頓開口,臉上似有慍色,“先去西街。”
“是。”陳永看著主子陰沉的臉色,沉聲應道。
二人自尋香坊後門出來,朝著西街走去。
“對了,”木羲和突然開口,“靈兒在孔明燈上寫了什麼?”
身後的陳永接話道,“願兄長萬事順遂,”小心翼翼地又添了一句,“還有……願自己結交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