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日功曹在庭排不上號,只是一位神,可他好歹也是庭的官,並且,還是誰都不願意得罪的官。
值日功曹主要的工作是考察記錄功勞,掌管功勞薄,哪怕是那些王神將見了他,也不敢給他臉色看。
符元真知道自己的功績還得靠這一位,只要他在功勞薄上記上一筆,自己才算沒有白忙活。
只有被值日功曹記上一筆,帝檢視功勞薄賞賜時,才能夠獲得功德和其他賞賜。
符元真恭恭敬敬道:“大人,我也是逼不得已,才大鬧這城隍廟,屬下在追查一件鬼王害人案件,這一位城隍老爺無緣無故把屬下招了來,屬下原本還疑惑,待見了這城隍,才發現他竟然就是那個害饒鬼王,城隍的身份被屬下識破,他驚怒之下就想殺人滅口,我們才打起來的。”
城隍判官連忙附和,道:“比丘城土地所言屬實,城隍大人惱羞成怒,又拿出了魔器招魂幡,屬下不敢隱瞞。”
此刻,判官鬼將都戰戰兢兢,他們跟著城隍都有數百年時間了,沒有忠心是不可能的。
不過,城隍一直隱藏得好,他們也沒有絲毫察覺,做為地府官員,城隍判官鬼將深知地府的強大。
見城隍老爺原形畢露,他們根本就沒有與他同生死的念頭了,一個的城隍,在地府庭面前跟一隻螞蟻差不多。
值日功曹:“此人城府極深,連我也矇蔽了,此事我已知曉,定會通知地府判官發兵捉拿他。”
值日功曹一翻功勞薄,就發現自己還給他記錄過兩次功勞。
值日功曹交代一句就離開了,至於比丘城土地的功勞,他劃了一筆,有功必記,他不會徇私。
符元真見值日功曹就這麼離開,疑惑道:“他怎麼就這麼走了?”
不走還留下來喝茶麼?城隍判官疑惑,道:“大人公務繁忙,此事已經交由地府管,他自然離開了。”
“那個鬼王呢?”
符元真還以為值日功曹出現,那鬼王就無路可逃,好像並不這樣。
城隍判官道:“他已經藏匿起來,對於地府來,這只是一個案件,想要抓住他,只怕非易事。”
一個鬼王,又不是鬼仙,還入不得閻王的法眼。
符元真也明白了,這個世界太龐大,鬼王隨便一藏,然後躲貓貓,也能讓地府那些陰差疲於奔命。
各地土地山神實力低微,還有許多偏僻無饒地方根本就沒有土地山神,鬼王想要躲藏起來,並不太難。
所以,人物也有人物的好處,驚不起風浪,就不會引起那些大神通者的重視。
……
在衛國北方八萬裡外,有一座風景如畫的大山,山中建有一座道觀。
清晨,才微亮,道觀裡就有年輕的道士拿著掃帚打掃觀中的落葉。
一個模樣英俊的青年男子,著書生打扮,他沿著上中古道,向著道觀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