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調養就調養了幾年,一點兒起色都沒有。
杜凌煙懷疑不是太醫有問題就是太醫開的方子是垃圾,彼時,杜與之已成為御醫,依舊不齒於丞相府。
一日,杜凌煙去給皇后請安,莫名其妙的被皇后訓斥了一頓,訓斥的理由是杜凌煙的小透明弟弟杜與之,神不知鬼不覺的給一個快要失寵的妃子調理了一年多的身子,結果讓那妃子一舉得孕,太醫診脈後十分肯定的說懷的是個皇子。
皇后氣炸了。
要知道,宣國自五皇子以後就再也沒有皇子出生了。這孩子若是平安誕生,便是六皇子。
皇帝聽聞此事龍顏大悅,恨不得立馬昭告天下他要有兒子了。
搞得好像前幾個都不是兒子一樣。
皇后正在氣頭上,剛好杜凌煙過來請安,便把一肚子火兒全發在了杜凌煙身上。
杜凌煙受杜與之牽連跪在坤寧宮被皇后指著鼻子罵了一上午,心情非但不氣憤不鬱悶,反而晴空萬里陽光明媚,臨走前甚至還向皇后倒了聲謝。
杜凌煙一回宮便差人把杜與之叫了過來。
看著昔日這位被自己看不起、不承認的弟弟,杜凌煙有些難以啟齒。
但為了將來能登上後位,杜凌煙牙一咬,心一橫,頂著鋪天蓋地的羞恥心,紅著臉把情況說與杜與之聽。
杜與之平靜的聽完,一副“害,我以為多大事兒”的表情,十分有把握的道:“側妃放心,臣一年時間即能助側妃得償所願,不過……”
話音一轉,垂眸深思,看著很是為難的樣子。
杜凌煙怕願望落空空歡喜一場,抓著杜與之問,“不過什麼?”
“也不是什麼難事,不過……”杜與之淡然一笑,“不過需要三天一次請脈,便於隨時根據側妃身體情況調整用藥,一經開始不可中斷,否則前功盡棄,不知側妃願不願意……”
願不願意三天兩頭的見到我這張曾經讓你無比生厭的臉。
杜凌一煙聽懷孕有戲,那兒管你是三天一請,還是五天一請,你就是天天請,她都願意。
“可以,沒問題。”
杜凌煙一口應下,從此開啟了和杜與之三天一見的醫患模式。
這天,又到了給杜凌煙請脈的時間,杜與之如約到達東宮。
不知道今天的太子側妃受了什麼刺激,在自個兒殿裡發起瘋。
一邊“呯呯嘭嘭”摔砸花瓶碗碟,一邊毫無形象的對太子妃破口大罵。
罵雲見離是個賤人,不守婦道,不知廉恥,在東宮勾得太子神魂顛倒,又和明王暗通款曲……
這……
杜與之聽得冷汗直冒,太子側妃編排太子妃可是以下亂上的死罪。
杜凌煙是真的大膽。
杜與之擦了擦汗,踮著腳挑著地兒踏進內殿,屏退左右,對杜凌煙好言相勸。
“側妃不要生氣,氣壞身子無人替,太子又不眼瞎,怎會兒分不出誰是美人兒誰是賤人,若是和賤人待在一起,大概是為形勢所逼逢場作戲罷了,側妃何故不同情太子,反而和自己置氣。”
杜凌煙一聽,覺得有幾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