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海正在路邊指揮匠人加速挖出道路,忽而收到雲見離飛鴿傳書,信上說要他速速回到城,雲海當即令商隊繞道,滿身泥濘的趕到王城才知道蕭小賀失蹤了。
為了找人,雲海對王城所有商鋪下了商會令,令他們通宵營業,打聽近期發生過的所有與綁架擄掠相關的訊息,把訊息報到金燦燦酒樓可以當場領五百金。
接到此令,王城商賈無不譁然,有沒有五百金的無所謂,主要是有機會和商會會長攀上關係,萬一得到會長賞識,那是分分鐘發家致富走上人生巔峰的事。
可惜,收集了大半夜,金燦燦酒樓去了不下十趟,卻連會長的背影都沒見著。
誰能想到受人追捧的會長此時此刻正跪在一其貌不揚的人跟前痛哭流涕的表忠心呢?
雲見離含著淚,無奈道:“雲海,我沒有放棄,我還在努力,許川也好,你也罷,我知你們的心意,感謝你們這些年為我的辛苦奔波,一切,許是天意,能與你們相識一場,我很知足了,如果……萬一……請您們照顧好小賀。”
雲海望著雲見離,眼神堅定道:“以前,他我老大,對我有恩,我既不能忘恩負義,又不能為你殺了他解恨,但我可以用你救下的我這條命,為你而生,為你而死,還有一年,無論結果如何,你生,我便致死忠於你,你死,我便隨你一起死。”
說著說著,淚珠在眼眶中滴溜溜的打起轉來,“救命之恩不易報答,只有拼命報答,不要再說感謝的話,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也不要把小賀兒託給我,你要自己照顧他,相信許川也是這麼想的。”
雲見離本想再說幾句,但雙目瑩然,珠淚欲滴,就忍住不說了,轉頭去看向車窗外,無聲落淚。
時間線拉回午時。
蕭小賀趴在桌上晃盪著小腿,一邊轉動小木劍,一邊慢吞吞扒著飯。
暗衛無可奈何的站在一邊,張了張嘴,想催蕭小賀快點吃,又怕把他惹毛了他發脾氣不肯吃了。
因為這小爺為著雲見離和雲度飛一起把他一個人撇在府裡出去玩的事生著氣呢,張伯哄半天沒哄好。
平時這小爺也不這樣啊,不知道咋的,脾氣變得特別壞,從早上起床到晌午吃飯,他就跟吃了炸藥似的,一點就燃,逮誰跟誰急。
可如果不催他一下子的話,怕過會兒飯該涼了,吃了會鬧肚子。
這邊暗衛正在猶豫著要不要冒著惹惱這小爺的風險提醒他兩句,那邊的蕭小賀突然抽風,氣呼呼的把勺子一扔,嚷嚷道:“不吃了,不吃了,你幹嘛老是盯著我,我又不是犯人。”
暗衛無語:小爺,我要是不盯著你的話,那我跟著你的意義在哪裡?
蕭小賀嫌棄的瞄著眼觀鼻鼻觀心的暗衛,指責道:“你侵犯了我的隱私權,我要抓你見官的,你是自己去呢,還是自己去呢?”
暗衛無力望天,老天啊,如果我有罪請讓大宣國的律法來制裁我,而不是派個不講道理的小孩兒來折磨我啊啊啊。
蕭小賀從椅子上跳了下來,抓著小木劍,大度道:“算了,看在你是初犯的份上饒過你這一回,下不為例啊!”
暗衛覺著吧,人一個小孩兒不計前嫌的原諒你了,於情於理你也應該給人道個謝,
“屬下……”
蕭小賀沒給他這個機會。
“我現在要去午睡,警告你哦,千萬別跟著我,你跟著我,我就會失眠,失眠就會睡不著,睡不著就會長不高,後果很嚴重的。”
暗衛亦步亦趨的跟在蕭小賀身後,嚴謹道:“屬下就守在門外。”
蕭小賀使小性兒的微微撇著嘴,道:“也不是不可以,那你要保證不可以偷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