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郊野外,周圍也沒個見證的,萬一弄死了,就算爛成一堆白骨也沒人來管。
兩臂寬的巷子,被這幾個人堵得死死了。
中間燃著一堆火,六七個人圍著火堆坐成一圈,絲毫沒給人留透過的地兒。兩個辦法:要麼爬牆上,從牆上走過去;要麼從跨進他們圍成的圈,繞開中間的火堆,在幾個人的眼皮子底下,若無其事的走過。
雲見離沒爬牆,也沒明目張膽的走過去。而是緩步走到一人身後,一共是八個人,有個坐在遠處沒看見,看身上的裝扮,應該和七人是一夥的。
八個人,像聞活人氣息的殭屍,齊刷刷扭頭向雲見離看過來。
這些人的面貌有些奇怪,眉毛粗獷,眼睛深邃,鼻樑高挺,臉如刀削,不是中原人。
雲見離心下一凜,後退已經來不及了。
七個人緩緩站起,身量高大,肩闊腰圓,嘰裡咕嚕的說著一大堆雲見離聽不懂的話,他們說話的聲音很大,你一句我一句的像在吵架,但看他們的神色又很平常,應該是正常交流。
“你從哪裡來?”
離雲見離最近的那人問道,是漢語。
雲見離略一思索,心中有了一些猜想,道:“城郊來,要回家,幾位壯士行個方便,讓一讓路。”
那人嗤笑一聲。
“你從酒樓來。”
雲見離聞見自己一身的酒味兒,心道你倒不笨。
這幾人似乎在確認自己的身份,可確認身份和她從哪兒來有什麼關係。
雲見離負手,摸上腰後的小包,悄悄取出一隻瓷瓶捏在手中。
面不改色,輕鬆以對。
“吃酒去了。”
隱在暗處的第八個人冷冷地喝了一句,聽不懂,類似於下達了某種命令,那七人聽了以後,神色一變,右手摸到背後抽出一把彎刀,左手扯一條長巾捂住口鼻。
與此同時,雲見離一揚手,在空中撒下一把紅色的薄霧。
撒的不是毒,是迷藥,得需吸入才有效,但對方早有準備,及時用布巾捂住了口鼻,似早料到她有這一招。
雲見離用口型罵了一句,轉身就跑,邊跑邊從背後的包裡摸藥。
七人中,其中兩人使輕功,凌空翻身落在了雲見離身前,逼得雲見離不得不停下腳步,四人分別翻到兩邊院牆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一人在她身後,另一人提著長刀,緩緩走來,刀尖劃在石頭壘成的牆壁上,發出刺耳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