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歡驀然一頓，然後慢慢回過頭來，“他拿走的是假資料？”
席璟霆用一種微妙的眼神看著她，“如果是你，難道你會讓他拿走真的？”
“……”她早該想到的。
席璟霆既然早都知道林明是內奸，又怎麼可能讓他拿走真的資料。
她這下也終於明白，為什麼林明進去了兩個小時，才會被拖出來。
因為這兩個小時裡對方一直在驗證資料的真假。
當確定是假的時候，便結束了林明的生命。
“你是不是在他動手之前，就已經想到了這個結果？”莫清歡沉默了片刻問道。
“這是他自己的選擇。”席璟霆看向黑夜，語氣淡淡的答道。
林明本可以選擇向他坦白，可是最終卻選擇了背叛。
莫清歡深深吸了一口氣，轉身往黑夜中走去。
她此刻很想一個人靜一靜。
雖然知道席璟霆的決定沒有錯，可是她還是覺得，心底有些難受。
這一個多月來，林明雖然說不上和她關係有多好，可畢竟朝夕相處。
而且就在兩個小時前，她還答應了他，救他和孩子。
“墨魚，不要意氣用事！”身後傳來席璟霆慍怒的聲音：“你這會兒去也救不活他。”
“我知道。”莫清歡看向夜幕：“你們繼續監視吧，我先回去了。”
“……”
“記得把他的孩子救出來。”莫清歡又補了一句。
“孩子已經……”席璟霆開口，卻在看到莫清歡的背時瞬間噤聲。
莫清歡聽他說了半句停下，當即震驚的回過頭來：“孩子怎麼……”
難道孩子也死了嗎？
話沒說完，卻看到席璟霆張開雙臂飛躍而起，向著她撲了過來。
與此同時，席璟霆大喊了一聲：“墨魚！臥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