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讓我們來吧。”張寶戲謔地看著眼前的六個人,像是頑皮孩童看到心愛玩具一般,玩心大起。
葉雲頷首微笑,後退兩步,雙手依然插於褲袋中,心如秋水,性比遠山,靜靜地看著事態發展。他心裡清楚得很,在這裡,他沒有任何談判的條件,只有讓對方產生恐懼,才有可能讓對方妥協。這兩位尊貴的公子哥肯幫他這個忙,找到烈刃,已經讓他深懷感激了,這會兒就讓他們鬧騰一下,也出不了什麼大事。
畢竟,他們背景深,深似海。
張寶、孔孟其實並不是那些爭狠鬥勇的紈絝子弟,只是兩人在部隊裡呆了這麼多年,兵的那股匪氣早已滲入到他們的脊髓裡面去了,打抱不平對於他們來說,是一件好事,也是一件樂事。葉雲這個年輕人,是他們十分敬重的朋友,兵沒什麼大不了,就是講哥們兒義氣,無論你身份是什麼,哥們兒有事,就是自己有事。
烈刃笑容斂去,一臉嚴肅,冷冷地盯著那仨人。
三個青年,三個可以輕易勾去女人魂魄的青年。
在他眼中,這三人的舉動,是那麼的愚蠢可笑,那麼的膽大妄為,那麼的不知天高地厚。
那名嫵媚女人終究只是一個柔弱女子,沒有見過什麼大世面,男人間的爭狠鬥勇,在她眼中,是那麼的暴戾恣睢。面對即將到來的暴風雨,她噤若寒蟬,俯身貼在烈刃的懷裡,雙眼掩不住其中的恐懼。
張寶立於左,孔孟立於右,兩人皆面露喜色。
寧州兩大頑主的聲名遠播,在這座城市的上流社會圈子中,就流傳著一句話:寧惹神龍,莫惹張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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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其他桌的公子千金們見到劍拔弩張一觸即發的局面,不驚反喜,紛紛站起身來觀摩,端著酒杯竊竊私語,品頭論足。當中幾個集世界名牌於一身的女人更是神采飛揚,那股興奮勁,似乎比買到限量版v提包還要瘋狂數倍。
寧州的安寧祥和,已經令這座城市很久沒有見過血雨腥風了。
在每個人的內心深處,其實都有嗜血的一面。每個人都曾經夢想過提把劍,讓仇人見血封喉,以報眥睚之仇,徹骨之恨。又或者拎把刀,管盡天下不平事,然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這,便是人的原罪。
孔孟邪笑一隱,當先發難,恰似深山老林中的斑爛白額大虎,上身一探,揮掌而出,雄猛凌厲,勢若洪水,一看便知是葉雲傳教給他的“八風拳”,再配上他在禿鷹尖兵連裡學到的硬氣功,端的是八面威風。
離孔孟最近的黑衣男子面色一凜,雙腿變虎步扎穩,步落手起,雙手一架,硬擋孔孟一掌,然後偷步進身迴轉,肘擊孔孟肋部,孔孟回手一撥,提膝怒襲,正中那名黑衣男子腹部,那名黑衣男子轟然倒地,表情痛苦。
全部動作都是在電光火石間一氣呵成,二樓喝彩聲不斷,重金屬音樂反倒成了和音。
反觀張寶,神情毅然,拳腳並用,力量雄渾,外形穩健,其聲如雷,其勢嚇人,“扶靈拳”讓張寶耍得虎虎生風。三名黑衣男子一擁而上,上下齊攻,張寶怡然防守,右手隔開一名黑衣男子的黑拳,轉身探海般踢倒從後攻來的另一名黑衣男子,不顧肋部中的一拳,如行雲流水般橫踢一腳,打中張寶肋部的黑衣男子騰空而起,向一樓墜去。
“嘣”!
悶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