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死寂般的安靜。
只有枯枝棲昏鴉,江風吹落花的微弱聲音。
“有點意思。”葉雲微笑,漆黑眸子微眯起,饒有興趣地看著那個半路殺出的人。
那人年紀很輕,面無表情,眼神猙獰得像一隻發現了死屍的兀鷹,左耳處戴了只銀色耳釘,顯得時尚新潮,與他那種刻骨的冷漠氣質截然相反,單就他的速度和敏捷度來說,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高手。
儘管他仍是不動聲色地冷睨著不遠處的那個年輕人,但誰也不知他心中是如何的恐懼。
死亡的恐懼!
他擊飛石子的手掌藏於身後,竟是皮開肉綻,血肉模糊,整隻手臂發麻到不能動彈。
他是張家二少爺的貼身守護,能到這個位置,不知道經歷過多少次生與死的考驗。
張嘯這位公子哥平時特別喜歡擺譜,更喜歡微服出巡地到一些風花雪月之地吃喝玩樂,難免會和一些流裡流氣的痞子發生口角。這個時候,他就得挺身而出。但畢竟對方經常出沒於那些場所,是地頭蛇,所以自己常常要面對以一敵十,甚至更多人的情況,卻從來都是如瓜熟蒂落般輕鬆解決,沒想過會遇見如此強大的人物。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他沒有絲毫因害怕而退縮的意思,反而是越來越濃的戰意。
張嘯終於從死亡邊緣中甦醒過來,指著偷雞不成的葉雲,怒吼道:“你個混蛋!你他媽竟然敢偷襲我!”
葉雲聳聳肩,沒半點愧疚,一本正經道:“又不是打擂臺,沒必要提前告訴你一聲吧?”
張嘯氣得渾身極不自然地輕微顫抖,這孫子原來肯定是扔鉛球的,那小石子快得就像弓箭,做了個深呼吸,強壓下滿腔怒火,穩穩心神,不得不重新審視起這個貌似普通的年輕人來,眼睛在他身上打量著,心生一絲彷徨,無論是從背景,還是個人能力上,這個年輕人都遠遠不能對他產生威脅,怎麼整個局面就被他牢牢控制住呢?
不行,這個勢得奪回來,不能老虎不在,猴子稱大王。
他裝腔作勢地冷笑兩聲,狂妄道:“有些人就是這樣,你不操他媽,他都不知道你是他爸。”
葉雲笑笑,如法炮製,又做了剛才那個扔小石子的動作,嚇得張嘯趕緊抱頭躲避。
“哎呀,不好意思,我忘了手裡已經沒有小石子了。”葉雲認真道。
又被耍一次的張嘯錯愕地望著他,長呼一口氣,如獅子般狂吼道:“操,給我揍死丫的!”
身後的那群打手如同虎兕虺蜮般,聞聲而動,手中砍刀在昏黃的路燈下泛著嗜血的黃光,殺氣凜然。
葉雲輕輕嘆了口氣,一步步,慢慢地走到江邊欄杆旁,有條不紊地脫掉身上的西裝,喃喃自語道:“真是沒素質,一張口就是髒話,好在沒有小朋友在場,不然就教壞了下一代。幾萬塊錢的範思哲可不能打皺了,好幾年的工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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