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會武功!
上次見他在爵士居出手教訓陳道白的時候,無他,只是覺得力氣比普通人大了點罷了,今日才知曉他的身手竟然是如此了得,快到讓人根本沒有時間看清他的出手,那應該是接近人類速度極限了吧。
這個年輕人還會帶給自己多少驚喜啊?
葉雲向不遠處望著他怔怔出神的蘇湄聳聳肩,孩子氣道:“他不該調戲你的。”
“你呀,魯莽行事。”蘇湄回過神來,略帶責怪語氣道,掩飾過去心中巨大的震撼,霽顏而笑,感覺一股細細的暖流盈滿心頭。不過,這個年輕人還是安靜的時候比較吸引人,剛才出手傷人那一刻,帶著一股令她恐懼的黑暗氣息,不寒而慄。
那幾個光著膀子的男子這時才幡然醒悟,急匆匆地向河中奔去,其中一個還很沒有創意地回頭向葉雲吼道:“臭小子,你他媽死定了,得罪了我們,就是得罪了四指爺,你等著瞧吧,我們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滑天下之大稽。
眾人才不會理會你在吃不了的時候,是兜著走,躺著走還是豎著走,像魯迅先生筆下的國人一樣,他們喜歡看的是熱鬧,哪裡有熱鬧哪裡就有群眾,一窩蜂似地跟著幾個男子奔向河邊,神采飛揚,彷彿華夏國又一次申奧成功。
葉雲看到這幅兵荒馬亂的情景,輕笑一聲,視線也跟著轉向了斜陽河。
然而一瞬間,他的眼神變了,冰寒無物,凜冽駭人。
兩道如劍目光穿過重重圍觀的人群,冷冷睨向五柳居的對岸。
那裡,停著一輛黑色小車,車前站著一個男人。
一個穿著黑色西服的男子站在他身後,弓著腰,為他撐起一把黑傘,將他遮於陰涼中。
由於距離過遠,葉雲無法看清他的面貌,只見那個神秘男人竟然詭異地向著五柳居鞠了三個躬,然後將一捧花瓣灑於河中,花瓣簌簌墜落,悠悠盪於河面,甚是美觀。倏爾,那個男人似乎向葉雲這邊望了一眼,並沒有停留半秒,便轉身上車離去。
葉雲與世隔絕般,凝視著小車離去的方向,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彷彿千年雪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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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湄站在他身側,一直靜靜窺視著他臉上表情的變化,心中雖然一而再再而三地起伏如潮,卻沒有出聲打擾。那一刻的他,如大漠中的一輪孤日,那一絲莫名的憂傷化成無數道曲線糾纏於她的心,一點點的渺如煙,輕如塵,嫋嫋絲絲,幻化成一幅水墨的清影,淡淡的,卻痛入心扉。
不知過了多久,葉雲修長手指輕輕揉開眉頭,不帶任何一絲情緒道:“我們走吧。”
太陽從雲層中掙扎而出,灑下一片光輝。
大地投下一道孤寂的身影,一道倩影如影隨形,帶給那道身影一縷溫暖,一絲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