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魚一聲大喝,冷月無聲閃電揮出。吾愛小說?玄幻?網路文學?玄幻?吾愛文學
他跟著養父練武近十年,武術根底雄厚,不說登峰造極,登堂入室應該不在話下,一二十人無法近身,再加上葉雲最近一直在提點他,講的不是教科書的照本宣科,也不是意淫出來的誇誇其談,而是葉雲在實戰經驗中的一些小訣竅,更使他武功有了質的飛躍。眼前這幫人雖是好勇鬥狠之徒,但落在他眼中,根本不算回事,即使空手,都有八成把握將他們擊倒,更何況還有冷月無聲。
“噹噹”幾聲巨響,砍刀盪開!
李青魚箭步搶前,一個旋風腿,踢向右邊兩人的胸膛,兩人應聲倒地,砍刀脫手掉下。緊接著,他虛步往左,右手擎著冷月無聲,向左邊的兩人胸部一劃,冷月無聲似一枝揮墨而畫的毛筆,筆落紙面白沾墨,兩人的胸部便駭然地出現了一道淺淺的紅線,鮮血聚而不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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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細的,很綿長,遠遠看去,像極了天宮月老手上的那根姻緣線。
李青魚一聲長笑,猛虎般撲了出去,冷月無聲揮劈而下,與那二十多人戰作一團。他迅速移動著,像一道肆虐在叢林中的龍捲風,讓對方不能形成合圍之勢,而他手上揮舞的冷月無聲像一條嗜血的毒蛇,不停地穿梭著,帶出一股股滾燙鮮血。
不片刻,已有十幾個倒在地上,不是被冷月無聲劃破流血,便是中了他的腳踢膝撞。
慘叫聲不絕於耳,場面血腥,動心怵目,不忍卒睹。
有無實力,一試便知。
有實力的,如牛皮燈籠,刀割不爛;無實力的,便如紙糊燈籠,一戳就穿。
小巷一旁的那幢高樓上,仍有幾家燈火尚未熄滅,未睡的人家聽到吵雜聲,好奇探頭觀望,嘴裡還在罵罵咧咧的,說什麼夜深擾民之類的無關痛癢話語,但見此番景象,皆嚇得緘口不語,連忙關窗熄燈,遠離紛擾,一任他人生死掙扎。
“舒坦。”葉雲忙中偷閒,掏出一根菸,愜意吞雲吐霧起來,嘴角處凝起一抹淡淡微笑。
長髮青年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一班小弟轟然倒下,臉龐有些發青,眼神也漸漸變得凝重起來,內心急成一團亂麻,雖然微風不時而至,可他的額頭上還是沁出了幾滴冰涼汗水,側頭望了眼那個隔岸觀火的年輕人,見他一派淡然若菊的神情,心裡不禁泛起一絲寒意。
習慣死亡是可怕的。
倘若連一顆心臟的驟停——這樣巨大的事實都喚不起情感的顫動,這說明什麼呢?
是麻木與遲鈍,還是習慣與看透?
長髮青年有些發懵,十分艱難地嚥了咽口水,他似乎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覺得自己正走向一條通往地獄之路,而這條路竟然是自己找上門去的,瞬間墜入了孤立、紊亂、虛弱的狀態,握住刀的手不期然地顫抖了起來。
“住手!”
倏忽,一聲大喊在小巷盡頭響起,突兀森鬱。
葉雲如刀雙眉微微皺了皺,這把略顯沙啞的聲音有點熟悉,不會是他吧?長髮青年卻似乎抓住了救命稻草,稍稍鬆了口氣,兩手一撐,躍下小巷中。而李青魚也識時務為俊傑,縱身向後,退出了漩渦中心,回到葉雲身邊,冷視著小巷盡頭,不知來者何人。
而那幾個仍然可以站立的混混臉上寫滿了驚恐之意,面色蒼白。他們從未見過如此厲害的狠角色,自己這方人多勢眾,竟然被他一夫當關萬夫莫開,這是未曾試過的。今日一試,後悔終生。那些躺在地上哀嚎不止的混混則更不願抬頭看一眼那個拿刀的修羅,只盼著早點離開這條恐怖的小巷。
月光很冷,灑在人身上沒有一點溫度,就像李青魚手上的那把刀,冷月無聲。
喊停的那人從小巷盡頭快速奔跑過來,顯得有些急不可耐,一副擔驚受怕的模樣。長髮青年向來者欠了欠身,指著葉雲兩人道:“大哥,就是他們兩個斷了兄弟們的財路,不過你放心,我今晚就算拼了命,也會解決這兩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