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醉人的夜晚,總會使人想起一些有趣的事或人,例如那個踏著落葉踩到狗屎的男人。
很奇怪,為什麼這個人在自己腦海裡揮之不去?是他乾淨空靈的眼神,還是清淨如竹的微笑吸引了自己?抑或是他仰頭望天的深邃吊起了自己的胃口?說不清。對他的感覺?沒概念。好感?多少有一點吧。喜歡?遠遠談不上。愛?開玩笑。從小到大,能讓她有些許好感的男孩都極少碰到,這次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奇蹟了,可惜,很多人一旦分開,也許就會永遠不再見面,人海茫茫,能再遇上,恐怕要比中彩票的機率小得多,遺憾?會有一點吧。
床上蘋果手機的鈴聲響起,《瓦妮莎的微笑》,她走過去,拿起來一看,深深皺了皺眉。
舉棋不定了很久,就在一曲鈴聲偃旗息鼓的前一秒,她終於按下了接聽鍵,輕聲道:“媽。”
“你還要胡鬧到什麼時候?”她母親的聲音很冷,像是那道南太平洋上著名的秘魯寒流。
“你覺得我在胡鬧?”納蘭葬花委屈道,對於母親,她沒有一絲抱怨,情到深處無怨尤。
“作為納蘭家族最出色的女人,你應該承擔責任,逃避只是自欺欺人。”她母親冷聲道。
“我是半糖主義。”她固執道,微溼頭髮靜靜搭在後背,到大廳角落的酒臺,斟了杯酒。
半糖主義,一個新鮮名詞,據說這是一種很流行很健康的現代生活態度。
信仰這種主義的人,嚮往意猶未盡若有似無的甜蜜,絕不會被一種固定形式所束縛,更不用說會走進全職婚姻這個圍城裡了,他們認為,太苦的日子會使人沮喪失望,過甜的日子容易讓人不懂珍惜,也許生命的最佳狀態就是不迴避煩惱與苦難,並學會給自己的日子加半勺糖,在若有若無間體味生命的香甜,領悟甘苦參半的人生真諦。
她母親冷哼一聲,下令道:“我事先給你打支預防針,最好儘快忘掉這個信仰,無益處。”
“媽,你瞭解我的性格,應該清楚一點,即便我不信仰這個,跟甄青衫的婚事也將會是一樁水中撈月的虛幻事情。我不是你,可以心甘情願拋棄一切,事業,興趣,身份,甚至是朋友圈子,而默默做一個成功男人背後的女人,儘管一點也不愛他。”納蘭葬花毫不退縮道,沒有半點婉轉,直截了當得有些大逆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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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花。”她母親隱有不悅,聲音也提升一個調。
“媽,對不起,請原諒我的任性。我知道這些年來,你一直不開心,陽光從沒有眷顧過你的生活,這對於一個有能力有野心的女人來說,無疑是一件悲事,你的前車之鑑我歷歷在目,說真的,我不想東施效顰。女人不同男人,像古董,年紀越長越值錢,女人過了一年就少一年的價值,等到黃花菜涼了那天,再想捲土重來,就太遲了,與其鬱鬱寡歡地遷就於一個不愛的男人,過著行屍走肉的生活,倒不如孤注一擲,與這種封建聯姻分道揚鑣。”納蘭葬花輕柔說道,清高而憂鬱的眼波無比堅定。
“孩子,苦了你了。”她母親沉默很久,才說出這句話來,這是家裡人給她的第一個問候。
“不苦,這趟出來,曬曬太陽嚐嚐風雨,未必是件壞事。”她淺淺飲了口酒,日本清酒。
“唉,邯鄲學步,看來我真是做了個不好的榜樣。”她母親自嘲一笑,語氣也平淡下來。
“不管何時,你永遠是我最尊敬的人。”她笑了,端著酒杯來到落地窗前,俯瞰這座城市。
“有遇到心儀的物件嗎?”她母親的語氣終於帶上了些許溫柔,甚至是愉悅調侃之意。
“媽。”納蘭葬花跺了跺腳,撒嬌賭氣道,不勝嬌羞的模樣,卻有一絲裹足不前的傷感悄然掠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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