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了吧,我們自己人還喝什麼酒?”朱大雲說。
“喝點,來瓶老潭花,三十年的。”王建才說,“我們爺倆好久沒喝酒了,今天中午好好喝一次。”
萬玲秀放下菜,轉身下去拿酒了。
“舅舅,你怎麼沒考慮去活動活動,挪個活點的地方呢?老呆在人大,也不是個事兒。”朱大雲說。
“你說我都奔五十了,還操心這事兒有意思嗎?”王建才問道。
“當然有意思啊,離退休還遠著呢!”朱大雲說,“以前我不好說,現在過去這麼多年了,而且又是秀青執政餘河,我覺得你有希望。舅舅,下次有機會見到秀青,我幫你說說看。”
“拉倒吧,你自己的事兒你都不好開口,還說跟舅舅要官,你說得出口?”王建才笑著說。
“為了舅舅,我肯定說得出口。再說了,你也是個有能力的老幹部了,不能一棍子就這樣打死不讓人翻身了吧。舅舅你放心,我一定要跟秀青說說你的事兒,我自己的事兒說不說無所謂,反正以後還有機會。”朱大雲說道。
王建才笑了笑,不置可否。
他相信朱大雲會找機會跟杜秀青說,但是有沒有作用,那就說不定。所以,他也不抱什麼希望。
可是,這人啊,有時候不抱希望的事情,卻往往能砸個正著,此時的王建才,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他人生中還能有輝煌騰達的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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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也是後話。
週一上班,杜秀青先召開了記碰頭會,把這兩週的慰問工作情況做了一個簡單的總結。
會上蔣能來的臉色很不好。
提到這次的慰問,他心裡的氣就不打一處來,感覺自己受了屈辱似的。從來沒做過這麼憋屈的春節慰問,被一個瘋婆子扯著不放,這叫什麼事兒啊!
“我覺得這次的慰問太沒意義,根本不是慰問,是受罪,活受罪!“蔣能來氣惱地說道,“要做原生態的慰問,我不反對,但是,我覺得至少要把慰問的物件弄清楚,最基本的情況要讓我們有所瞭解。這兩眼一抓瞎,盲目地就下去了,鬧出不少笑話。讓村民怎麼看我們這些政府官員啊?我們是去送溫暖的,還是去演雜耍的啊?被村民們看了笑話,還渾然不覺,真他媽跟二百五似的。”
杜秀青聽他這一通牢騷發完了,心裡也直覺得好笑。
蔣能來的運氣很好,正好碰到了那個瘋婆子。
當時的鏡頭,杜秀青也看到了,確實很出人意料,但是,蔣能來如此在意自己在村民中的形象,也讓杜秀青覺得不可思議。不就是一次意外的情況嗎?況且村民們也都瞭解這個瘋婆子的情況,何至於去笑你呢?就算是現場有人笑了,那也很快就過去了,如此計較犯得著嗎?真是小肚雞腸!
其他人倒是沒有什麼多餘的話說,把各自的情況彙報了一下,也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