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銘被嗆一聲,說:“......你在罵我?”
容嘉嘉搖頭:“我是在問老師問題。”
青銘重複她的話:“問題?”
容嘉嘉的距離和他不到三米。她仍然一步一步走近他:“白老師,您是鬼吧?”
青銘不由得退後了半步:“容嘉嘉同學,不可以對老師不禮貌。”
容嘉嘉走近了一步:“我很懂禮貌的,白老師。”
她把手裡的奶茶繼續拎著,褪下手腕的發繩把頭髮很快編了兩個辮子。她穿校服,踩著小白鞋。她問青銘:“白老師,你看我這個打扮,像不像毛俏俏?”
她在這樣的晚上提到死去的同學,打扮成她的樣子,走到發生命案的地點,又問青銘這樣的問題。這樣一系列的古怪行為都讓青銘惱火。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
他語氣裡有明顯的憤怒,容嘉嘉聽出來了。
容嘉嘉眼裡的懼意一閃而過。
“我知道。但是在意我這樣打扮的人,只會有一個。”
青銘說:“是兇手。——這裡燈光昏暗,你打扮成毛俏俏那晚的樣子在這裡徘徊,如果兇手也在這類徘徊,他就會緊張。”
容嘉嘉說:“只有兇手會緊張。”
青銘簡直火冒三丈:“那你覺得,一個殺過人的緊張的兇犯看到你,會做什麼?”
容嘉嘉啞然,她顯然不是被問倒,而是她感覺到了青銘在生氣,她聰明地懂得這個時候不能頂嘴。
青銘又問她:“那你呢?如果你看到了那個殺人犯,你又會做什麼?你又能做什麼?抓捕他歸案嗎?”
容嘉嘉遲疑。
青銘又說:“或者你想說,你可以去找警察報案,說你看到了兇手。可是在這之前,你得先逃得走。要知道在你看到兇手的同時,他必須先看到你。或者說,你們至少要對視上。否則你怎麼確定他看到你會緊張?”
“你認為兇手是什麼樣的?臉上長著嫌疑人的臉嗎?或者腦門上刻著我是兇手四個字?你有沒有想過,或許在毛俏俏屍體被發現的時候那個兇手可能就在圍觀的人群裡?他大大方方地跟別人一起在那裡圍觀警察處理現場,他可能還會和毛俏俏的街坊鄰居說一兩句。”
“那個兇手多冷靜啊。為什麼一個月了,還沒有找到兇手?因為沒有指紋,兇手擦掉了毛俏俏身上的指紋,用毛俏俏的書包帶勒死的毛俏俏。如果是個一般的人,殺了人早慌了,還會懂得處理現場嗎?——這麼冷靜的兇手,會栽到你的雕蟲小技上面嗎?”
一連串的逼問讓容嘉嘉徹底熄火。
青銘走上前,動作有點粗魯地把容嘉嘉編好的辮子打散,拉著容嘉嘉的胳膊離開了毛俏俏家所在的小區。
他們走了很遠,直到遠遠的離開了小區大門,他才鬆開容嘉嘉。
他手勁很大,容嘉嘉感到那條被扯的胳膊有點麻了,剩下一半的奶茶已經涼透,她捧在手裡喝不下去,乾脆丟進了就近的垃圾桶。
青銘對她板著臉:“你家到底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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