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說,沈北楊確實沒什麼運動細胞。他雖然沒做出踩上衛微微的鞋這樣失禮的事情,但是也讓衛微微在短短的幾分鐘裡翻了好幾個不動聲色的白眼。
她還是給沈北楊留了面子。
她在最後的時候主動踩錯一拍,不輕不重的踏了沈北楊一腳。給足了他面子。
她調皮對他一笑,轉身消失在衣衫鬢影中。
之後的一段時間,她除了會面舊友,就是去約上朋友去逛街,踩點中式美食。短短一個月不到,她胖了三斤,她頓覺不妙,在家中花園的泳池裡加點游泳。
她悶頭遊了四個來回,漸入佳境,她在水底看天,水波盪蕩,把天也變得如油畫一樣有痕,那樣契合的色彩中,她瞥到一角多餘出的違和黑色。
她於水中冒頭,一下子被眼前出現的人臉嚇了一跳。
衛微微一下潛回水中,令那人抓了個空。
眼前水珠滑落,她看清人臉:“沈北楊?”
沈北楊看似也被她嚇一跳。他整整齊齊一絲不苟,只一邊衣袖沾溼,手上還有未落盡的水珠。他看著眼前如美人魚一樣遙不可及的女孩子。木訥地不知道該如何回話。他把目光錯向一邊。
衛微微不覺有何不妥,三點式又不是什麼邪魔外道,她會大大方方看英俊男孩的腹肌,她也大大方方給對方會看曼妙腰肢。她沒見過眼前這樣的男生,她以為如沈北楊這樣的,美女不都撲過來求他青眼麼?
衛微微嗤笑。看他越發紅透的耳朵。
她善心發作,不該逗他。
“你來找我爸爸?”
沈北楊點頭。
衛微微笑:“我爸爸在書房呢,你來這裡找什麼。”
沈北楊蹲在扶梯旁邊,衛微微下決心不與他接觸,她輕巧借力,就在遠處跨出泳池,取了浴巾離開。
她走遠回頭去看,沈北楊似乎是蹲麻了腳,過了好一會才站起來,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才回國不過一月,衛微微已經膩味,她吵著要回澳洲。
衛母哄她:“大學剛畢業,為何又急著回去?先玩一年也不急。”
衛微微說:“我還要繼續讀書的,我要讀藝術研究!我要在藝術的海洋裡暢遊!”
衛父說:“在家裡的泳池裡暢遊也可以。遊累了還有果汁。”
衛微微:“......”
衛微微和家中鬧了脾氣。
她在泳池邊一邊嘬著鮮榨果汁,一邊打越洋電話和友人抱怨,抱怨家中父母專權霸道,女兒又不是父母的附屬品!
衛微微說:“我有爭取獨立人格的權利!”
她決定出去購物。雖然購物並非是抗爭的一個環節,卻可以令她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