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安才又高興起來。
賀蘭願到次日才回來。
他先去了春雨閣。
在春雨迴廊和賀蘭予撞個正著。
賀蘭願對其行禮。
不動聲色把左腳一側藏了起來。
這樣的欲蓋彌彰更吸引了賀蘭予的主意。
他知道賀蘭願昨日去‘清理髒東西’,以為不過是一件小事。
“怎麼如此狼狽?”
賀蘭願臉紅:“屬下大意,傷不得它。”
“他?”
賀蘭予昨日聽聞的時候,當然不可能真的認為臨安說的‘髒東西’真的就是所謂的髒東西,只是臨安做事一向有分寸,他很是信任,並不過多追問。何況若是小事,也不得一提。
而如今情況,似乎值得一提。
賀蘭願說:“那東西兇猛,屬下還未尋獲處理的辦法,這才決定先行回來與臨安大人商議。”
賀蘭予說:“你臨安大人昨夜忽然高熱,現在才睡下。”
賀蘭願一聽,陷入為難,不知所措。
賀蘭予說:“你隨我來。”
他依然不太習慣叫他賀蘭願。
而且一看到這一身的白金金菊暗紋圓領袍,他就想到那天染血的紅花白雪園。
很不舒服。
賀蘭願也很不舒服,他今日不慎被抓傷,左腳小腿三道抓痕,不深。
他回程路上仔細回想一番,那個東西似乎並不想和他發生衝突,一直避讓。若不是臨安大人下的是誅殺命令,他可能就只會驅趕,而不會去主動趕盡殺絕。
他還未曾習慣莫名其妙殺人,或者說,他還未曾習慣去不分緣由殺人,但是之前那位賀蘭願,是這樣的。
至少臨安大人是這樣說的。
臨安大人說。要穿這身金袍,很簡單,當賀蘭願就行。
他沒敢問,既然如此,為何之前那個賀蘭願會如此慘死?
他入賀蘭府的時候,家主賀蘭予‘雲遊’,他不曾見過。府中上下,都把臨安當做半個家主,如今也不例外。
他進府兩年,只在外宅做侍從,直到一年後,才被調派去看守珍寶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