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敬亭說:“那太子做了什麼?還令你有了後來的感慨?”
元朗嘆氣:“太子哥哥娶了父皇中意他娶的女子。”
元朗簡單說。點到為止。他總覺得若有神靈,那麼太子妃也會有在天之靈。太子哥哥拋棄了他真正喜歡的姑娘。元朗,元起,元時,甚至牡丹小公主,都知道他一直喜歡哪個姑娘,是禮部尚書的女兒,愛穿粉衣,戴一對綴粉色珍珠的釵子,她是元貞公主的伴讀,坐窗邊後首,常常走神去偷看窗外的桃花。跟著太傅讀書的時候,那時候還是三皇子的太子總偷偷看她,趁她走神看花的時候。還說她如月如花如雲如霞。他偷偷說的,他連和喜歡的姑娘說一句話都臉紅。太子寫小紙條,寫完了就捏團丟了,有一團滾到牡丹小公主腳邊,小公主耐性極好的給撫平,認真認上面的字。
她求知慾極盛,她問一邊的太子:“如雲,如什麼,什麼什麼,思什麼?……三哥哥你臉怎麼紅了?三哥哥你熱了!三哥哥你怎麼卡殼了?……”
臉騰紅的三皇子最後娶了左相的妹妹。左相年輕有為,手握重權,滴水不進,唯獨最寵親妹。那女子也很好,溫柔知禮,寫一手好字,愛吃糖糕。她也真的愛三皇子,與他說話,看他,眼睛都帶著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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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後三皇子對她很好,也恩愛。一年後他如願以償做了太子,攜美麗溫柔的太子妃去左相府,去御花園,回太子宮,婚後幾年,太子妃看太子的眼睛,依然有光輝。
他們漸漸恩愛。
元朗不知道太子哥哥是否還會寤寐思服。
他想不會了,寤寐思服的是三皇子,不是太子。
這當然不再重要了。
元朗對白敬亭說:“男人,大多都要江山,若是在要江山的同時。還能有美人,當然更好。若是不可兩全,那就得在萬人之上去寤寐思服,畢竟,龍椅其實坐起來很不舒服,龍榻也是。”
白敬亭說:“所以你會覺得那個容氏的友人其實心儀元后?”
元朗說:“若非如此,留在南齊,一樣是國師。一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不必英年早逝了。”
白敬亭面露疑惑之色。
元朗繼續說:“有很多事情,外人無法探知。在元后和離後,元順帝很快就後悔了。雖然不知是悔悟念及髮妻的好處來,還是臥榻之側怎容他人。總之,元順帝,使了不少亂子。元順帝和容氏相識多年,彼此瞭解,合則無敵,分則兩分天下,可是那是以前,現在,分的可是元順帝的天下,他豈能容許?”
“所以,他不忍殺髮妻,可能有一日夫妻百日恩的情分,也或許是因為當時元后已有天啟在身,我或者是怕落不堪的名聲。總之,元順帝知道,元后不足太過憂慮,眼中釘是容氏?”
元朗說:“容氏那位好友,死在創業未半。”
“那之後?”
元朗解惑:“之後是容氏的妹妹。但是容氏的妹妹並未顯身,而是把所有天啟都落在元后身上,令周圍所有,包括元順帝都以為,這後來一切,都是上天在助元后。而容氏之後也之後擔任國師,就是好友的妹妹的後人。”
原來如此。
白敬亭聽到這裡,忽然想起來,問他:“你為何與我說這麼多?”
簡直推心置腹。
元朗不覺得這是什麼推心置腹,他說:“這些事情對我來說,不過是往事,往事一點也不重要。說給誰聽都無妨。我說這麼多,是想告訴你,天啟過時了,不然我早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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