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見他不再理會她。鬆一口氣。
過一會,她終於瞥見那人默默端著酒離開。
明亮放鬆下來。
她離開小酒館,回到旅社的時候拜託老闆幫助她寄送一下明信片。
民宿的主人是一對很和藹的老夫妻,白髮的老太太用英語問明亮,是否已經確定了下一個行程。
明亮用英語回答說:“心中已經有了想法。”
老太太笑,說:“那就勇敢去吧,我的孩子。”
明亮也笑。她心中對自己說,我會去的,也會勇敢的去。
她第二個禮拜離開的北歐。臨走之前她去問民宿的主人那個男人說的話,她結結巴巴重複著當時依稀記起來的語調。
幸而老太太聽得懂其中兩個詞。
一個是愛。
另外一個,是雪山。
那老太太說,這是希伯來語。
意思是愛和雪山。
……
希伯來語。
老太太說,希伯來語是神奇的語言,消失兩千年,又重新回到人間。因為希伯來語,現在的人們也可以聽懂兩千多年的人的話語。這是靈魂對待靈魂的態度和交流。
明亮卻想,多麼有趣。一尾沙漠裡才能感覺到自己在活著的魚,卻對雪山念念不忘。
雪山有什麼嗎?
或者說,沙漠遇上雪山,愛上雪山,會發生什麼嗎?
那個有著一口假牙的,粗魯的,英俊的大兵,果然是個有故事的人啊。
可是,來到這裡的旅人,誰身上沒有一兩個只屬於自己的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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