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
這太準了。
能不準嗎?如今北魏早就淪為沙漠,黃沙之下的北荒,哪裡具備建國的條件?更何況如今隔相江江水滔滔,浮木可沉,飛鳥不敢棲。
要建新國,比如需要先滅一箇舊國......騰個地方......是不是?
這樣想想,細思極恐。
不敢想不敢想。
誰敢找容氏卜卦?不怕卜卦個新的江湖嗎?這江湖倘若翻覆,是能全身而退還是我能獨善其身?
好好掂量掂量吧。
賀蘭願卻不打算掂量什麼。他生怕不夠亂。他是江湖的小魚小蝦,要活著,就得吃更小的小魚和蝦米。可是水清無魚呀,要想摸魚,就得先攪混了眼前的水,才能來個渾水摸魚。
他可是太怕眼前的水不夠渾濁了。
他也知道眼前周遭的人都豎著耳朵,他呢,也豎著耳朵。等著容小龍的反應。
容小龍給出反應的時間有點久,久到周遭不自覺都安靜了下來。
一些旁人不知情況,連帶著都跟著小心翼翼起來,說話不自覺的降低了聲調,連原本飲酒碰杯的都不敢觸到瓷面,周圍來往的陌氏的家丁都不自覺放輕了腳步,眼下氣氛委實顯得詭異。
容小龍反而不知道該如何說。
他還不習慣成為焦點。可是眼下,他似乎已經陷入了這個境況。可是很奇怪,即便如此,他都對眼前的殺人兇手憤怒不起來。
他想過無數次,遇到殺害徐長生的兇手的時候的反應。
他以為他會悲傷,會憤怒,會不可相信,會質問原因。等等等等。
可是眼下,他居然心情極其平靜。
他反覆提醒自己,徐長生確實是死於眼前的人之手。他雖然沒有證據,唯一的鬼證也被徐氏的離朱帶走。可是千真萬確,就是他。
可是他若是不承認,容小龍也不會有什麼辦法。
難道他要說自己通神而知?
陌如眠早就告訴他,整個江湖都在盯著容氏,盯著容氏翻舊賬,翻他自己的老底。只要容氏自己稍微掀開一點點的卷邊,那麼江湖的人就會毫無顧忌,撲上來,把他連皮帶骨拆個稀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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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永無翻身之地。
容小龍抬眼,去看眼前的賀蘭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