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停雨一聽,更加不解:“既然如此,那比較起來,徐長生還有多年江湖經驗呢?還不是斷在我們手裡?他一個江湖新手,還怕什麼?”
白停雨又想一想,聯絡剛剛聽到的到鐵心求說的話,他猜測:“難道你是怕他背後的人?雁南聲?杜衡?陌家?”
他想到這裡,更加不以為然:“若是旁的人就算了,咱們還不知道那杜衡和陌白衣的下場麼?武林盟主江湖世家又怎樣?還不是......”
賀蘭願打斷他:“不是怕這些。”
他又說:“我們賀蘭家不怕這些東西。再厲害,不過就是江湖人。”
白停雨說:“既然不怕。那要顧及什麼?”
賀蘭願沒回答他。
白停雨更加莫名其妙。要知道在以往,賀蘭願從來都是對他知無不言的。既然這次不言,那就是不知?
奇了怪了,居然也會有賀蘭願不知道的事情?
白停雨想了許久,也沒想出個頭緒。他只能撇撇嘴,又不自覺剝開了一個蜜餞。這時候,賀蘭願沒有阻攔他。
白日裡的宴會,名為洗塵宴。
意為為了江湖人士接風洗塵。體諒到江湖路遠,有人來早有人遲至,陌家把洗塵宴足足延期了七天。
是流水席。陌家為此足足騰空了一處院落專門招待遠客。從第一天就開始,足足七天。只要來客就入席。每日的菜品酒品都不一樣。第一日待客的酒就是梨花落。
好大的手筆。
如此大的手筆下去,哪怕是陌家的家主不曾親臨,也不算是什麼不周了。
賀蘭願和白停雨是在第五日到的。
沒有湊得上那杯梨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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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故意的。故意在路上磨磨蹭蹭,住一日,玩兩日。明明都到了陌家家門口,還硬是先開了客房去住店。
因為論劍大會的緣故,陌家所在的玄遠城裡的所有客棧生意都很不好。大家到了玄遠城,都直接進了陌家,誰也沒想過費這個銀錢去到客棧那頭。
於是導致了賀蘭願和白停雨這一波人成為了玄遠城的悅來客棧分店的唯一一批客人。
掌櫃的慌了神,因為備貨不足還惹了白停雨生氣。忙不迭得跑去對街的墨安樓定了酒席。結果墨安樓的備貨也不足:早在幾個月前,陌家就把周遭郊外菜莊肉鋪的存活定走了七八成。剩餘的幾層還要分給城裡的百姓。哪裡還有什麼多餘的好料?
白停雨很不滿。
既然都被陌家訂走,那就去陌家吃喝。
賀蘭願原本想等到最後一天的洗塵宴再出現。可是架不住白停雨的唸叨,不得不提前入了席。
結果菜色也不外如是。
白停雨一天面色都很難看。賀蘭願無奈。也沒法子。
耍脾氣的結果,就是還未入夜,白停雨的肚子就受不住寂寞。
洗塵宴到黃昏就停了。這是慣例。武林中的人看著不拘小節,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可是基本上都秉持過午不食的規矩。一日只有早午兩餐飯。夜晚露宿抓個野味啃個燒雞,那也得強調是一日水米未進的情況下。
白停雨確實是水米未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