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嘉嘉當時看了看眼前斯文俊秀的宋玉成,再看了看一心一意和自己分割財產的顧長河,容嘉嘉想:我不僅想當場離婚,還想立刻拐走眼前的律師。
而有了之前的經歷,如今容嘉嘉看到宋玉成掏名片的動作,心裡本能的就有了一絲的慌亂。宋玉成不僅掏了名片,還跟著掏出了筆。那個筆是公司特別定製的感壓筆。在特殊材質的名片上可以留下如印刷一樣的痕跡。
宋玉成當時也是這樣在自己的名片上寫下自己的聯絡方式,再將名片遞給容嘉嘉的。
宋玉成的字很漂亮,書寫流暢,他會寫法語,法語的花式筆法用到書寫阿拉伯數字上,連簡單的電話號碼都寫的極其美觀。
宋玉成用感壓筆在名片空白處寫了東西。遞給青銘。
容嘉嘉伸長脖子看。
不是電話號碼。
容嘉嘉莫名鬆了一口氣。
上面寫兩字:白矖。
宋玉成沒理會腦洞大開的容嘉嘉,只和青銘說話:“這似乎,也是同一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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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銘點頭:“都是上古神獸。不過只是兩種書寫方式罷了。那確實更加有趣了。”
他還是用有趣二字來形容。
宋玉成聽著,忽然就理解了容嘉嘉在青銘面前的小女兒心態。
別說是十五年前,哪怕是眼前這位去教導當年十五歲的容嘉嘉,容嘉嘉也會照樣念念不忘十五年。
男人眼光和心思都惡毒,這種惡毒掩藏在對同性的團結之下。他們不輕易認同一個女人,更加不會輕易認同一個男人。他們認為對方的成功和優越大多都建立在金錢和運氣之上。女人如此,男人也如此。
自己不成功,是因為不想成功。不想成功不是畏懼成功,而是不想為了簡單的成功低下高貴的頭。似乎只要自己想和不要臉,也會如那些令自己眼熱的物件一般,光芒萬丈祥雲繞身。
宋玉成做律師多年。深知世上之人千百種。成功的人各有各的途徑,失敗的人卻蜷縮在同一個深淵。
而在他面前待人接物都自信大方的容嘉嘉,在顧長河面前敢愛敢恨的容嘉嘉,到了青銘面前,骨子裡,依然還是那個一聲聲喚著白老師的小姑娘。
一物降一物。容嘉嘉的物就在眼前了。
容嘉嘉渾然不知宋玉成的想法,就像宋玉成也沒看出來他簡單掏個名片,都能令容嘉嘉的腦子裡腦補出那麼多事情一樣。
容嘉嘉先去看了一下容城。
宋玉成和青銘都是外人。而容嘉嘉雖然勉強算得上是親戚。可是血緣到底比不過日夜陪伴的父母。
宋玉成在走廊嘆氣:“也不知道容城父母什麼時候能夠過來。”
青銘說:“容城的的父母知道了嗎?”
“現在還不知道吧......但也是早晚的事。”宋玉成講,“這種事情怎麼瞞得住?我也想不到容城有什麼理由去替容家瞞著。”
青銘說:“容城的父母知道這事,恐怕會立刻帶容城回去的。”
宋玉成對於具體的事情也知道的不多,他也不知道容嘉嘉告訴了青銘多少。兩個外人終究也不好揹著人去交換自己得到的訊息。
他也只能含糊一句:“是啊。知道自己兒子在這裡過得不好,還出了這麼大的事。要是我,我拼命也要把小孩帶到自己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