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覺得很好,這如他們的生活和即將到來的婚姻一樣,一切都是新的。等待歲月去打磨稜角,令那些如彩窗和十字架一樣,閃閃發光。
為了等這個全新的教堂,婚禮又延續了足足大半年。
如今終於建好,白矖對這個明亮一直提及的教堂很是起了好奇。索性先來看看。若是等到婚禮在看,誰還有多餘視線去分給那些複雜的屋頂和繁瑣的石刻呢?
她倒是沒有料到會陷入如今尷尬的境地。
那個背對他的年輕人聽聲音很年輕,也有一副很好聽的男聲,他在對一個學生模樣的少年說話,大概是因為太過於生氣,聲音中夾雜著明顯的顫音:“.......你明明知道老師身體不好,你為什麼還要這樣故意?”
那少年正對門口,並沒有發現忽然闖入的白矖,少年整低著頭抿嘴,認錯態度十分規範,但是也僅僅是個模板而已。白矖看一下,發現那個少年大約十四五歲,生的很好看,眉目舒朗,身姿挺拔。說實話,她做老師這麼多年,每一次大學新生入校,也不是沒見過十五六歲的少年大學生,十七八歲,十五六歲的少年少女,其實可以令人驚豔的並不多。大多都是清秀乾淨清爽之間徘徊。
許思當時還說,那是自然,若是青春期就能驚豔,必然是要去做演員做明星的,哪裡回來南嘉給你看?
白矖可惜,她學錯專業,該去電影學院當老師。
而眼前的那個少年,確實應該屬於她若是去了電影學院才能看到的青春面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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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個年輕人,應該和她算是同僚?同行見同行,作為大學老師的白矖,十分感同身受。
學生確實十分難教。但是也不至於要老師求到耶穌面前吧?起碼應該先去拜一下孔聖人。
沒有去拜孔聖人的那位老師此刻已經聽到動靜。他愕然回頭,發現了在門口的白矖。也讓白矖看到了他臉上掛的淚。
他糊一把臉,對那學生說:“先回去吃飯,晚自習別遲到。”
那少年飛快聞聽,飛快溜了。
年輕人對白矖很尷尬得點了下頭,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說一句:“讓您看笑話了。”
白矖也尷尬,不過她躲在象牙塔中許久,對於外界的這種世故往來並不熟練,許思告訴過她,這個時候,只要點頭微笑就好了。
於是白矖點頭微笑。
許是這一抹微笑很大程度上撫慰了年輕人的情緒。年輕人主動說:“太抱歉了,我請您喝一杯咖啡吧。”
年輕人很堅持:“您一定是想來參觀的,結果興致被我這個外來的給破壞了,我一定要賠禮。”
白矖只好接受賠禮。由著年輕人跑出去給她帶了一杯拿鐵。
這是春日,風中還帶著微涼,一杯很燙的拿鐵實在是恰到好處。
年輕人只帶了一杯拿鐵。他也在白矖另外一邊的長椅上坐下。他絮絮叨叨,不知道是說給白矖聽,還是說給正前方的聖母聽。
白矖覺得,這個年輕人之所以執意請她喝咖啡,大概只是想找個樹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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