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嘉嘉很是乾脆回答:“想過的。”
這種想過,就像是班主任問讀書不進去的小孩子:以後要不要注意聽講好好讀書?
小孩子說:要的。
然後呢?
然後就回去上課。
然後上課的時候依然犯困,依然坐立不安,依然考試的時候傻眼。
哪那麼容易。
說好好讀書就真的能好好讀書?
那我說我能一夜暴富,說了成百上千遍。錢呢?
不過是自我欺騙,或者往輕鬆了說,是自我的打氣罷了。
容嘉嘉年紀輕輕,做了家族中的當家。
於是算是冷靜,處理問題也算是公正果斷,泰山崩於前,不敢保證可以面不改色,不過屁滾尿流大哭大鬧是真的不會。
可是,話又說回來。青銘是泰山嗎?
他是泰山就好了。
他是波瀾壯闊的大海,是無邊無底的沼澤,是一望無際的原野。什麼都是,偏偏不是容嘉嘉最能有力量抗衡的泰山。
容嘉嘉面對青銘,抵不住海嘯,扛不住北風,才試探一腳,就陷落水窪,死無葬身之地。
......
聽完控訴的宋玉成久久沉默。腦中只浮現了四個字:“紅顏禍水。”
畢竟美人這詞,男女通用。
適用於青銘也不算違和。
宋玉成作為旁觀者,說不著急自己都不信。
他有些恨鐵不成鋼。
宋玉成說:“你怕他成這樣.....你當時是怎麼追他的?”
宋玉成甚至產生懷疑:“你對白老師,告白過嗎?白老師,知道你喜歡他嗎?”
宋玉成雖然做嚴肅臉,端正公平的擺出一副就事論事的嚴謹態度。可是他沒有看到他旁邊有個鬼臉,此刻正擱在他的肩膀一邊,那鬼臉一臉八卦相,但是那一雙眼睛透出的眼神,居然和嚴肅認真的宋玉成的眼神一般無二。
本性啊本性。
所有人,都擋不住這種八卦的侵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