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留著齊耳短髮的女生原本看耳朵應該是個白淨面板的小姑娘,現在不知道為什麼,臉憋得通紅。然後也不說話,就這麼看著他,不過容若覺得她似乎挺緊張,從握著圓珠筆的發白的手指頭就能看出來。
容若就更加莫名其妙了,他眨巴一下眼睛:“你緊張了嗎?為什麼緊張?我又不是你的班主任。”
女生的表情反應來看,她大概覺得還不如眼前站著的是班主任為好。容若用那雙好看到有點過分的眼睛直直地和她對視,目光中原本單純的困惑就越來越顯得迷惑起來。
容若於是又把話題扯回了剛剛,問了一遍說:“這個問題有這麼難回答嗎?”
容若指了指卷子上空白的地方。
女學生這些才低下頭,說:“好回答。我不會唄。”
女生低頭,好像偷偷翻了個白眼。
估計要不是因為容若好看,女生的白眼就當面翻動了。
容若個子很高,穿著紅星中學的校服,原本就很惹人注意。容若站在女生面前,一下子把這個外校的女生也扯進焦點的範圍裡。外校的女生後知後覺,頓時覺得不自在起來。
她沒抬頭,伸手扯過試卷,嘟囔一句:“謝啦。”
這意思就是要打發他走了。
這個時候,周圍幾個中學都開始放學了。這家奶茶店有三個門,都陸續被推開,斷斷續續開始進了學生和生意。
女生很怕被自己學校的同學撞見自己和外校的男生聊天。回頭被嘴碎的一講,她可是要說不清。就只能在心裡埋怨,為什麼這個人的奶茶還沒做好。
剛剛唸叨,那個店員就招呼:“學生!你的拿鐵好了哦。”
容若接過了拿鐵,但是卻也沒有打算走的意思。他說:“這三道題,在高一的時候或許還能有資格放在試卷的最後三題裡面。可是到了高二高三,這種題目就是送分題了。”
容若的話裡摻進了笑意,他明顯知道如何利用他的外貌來獲取陌生人的信任,也知道憑藉自己的外貌,足以叫陌生人放棄警惕:“你別回頭連送分題都做不出來。”
那個女生終於抬眼看他:“你是高二還是高三的?”
“高一的。”
女生撇撇嘴,好像有意想懟他一下:“那你說高二高三。”
容若說:“我做過高二高三的卷子啊。”
這要是別人說出來還能被各種反駁或者質疑一下。可是他穿著紅星中學的校服,這就令人無話可說了。對於包括女生在內的外校學生來說,紅星中學的學生和她們差不多屬於兩個世界,他們是人,他們不是人。據傳聞,紅星中學的學生,基本拿奧數題來玩,他們的課件業餘就是比賽誰奧數題做得多,更有變態的學神級別,自己出的題目能把老師做哭。他們小學生能做初中的卷子,初中生開始研究高中的奧數題,至於高中,大概已經開始寫大學論文了。
反正怎麼離譜怎麼編。估計再編下去,紅星中學的學生個個都是少年總裁少年科學家了。這麼厲害,還當什麼學生呢?自己蓋個學校唄。
有的。紅星中學除了原本的老校片區,其餘擴建的範圍,都是本校學生畢業後出資建造的。
可是在中學生的普世觀中,學霸們不應該近視一千度,格子衫,油頭,如一個年輕版的程式設計師這樣的配置嗎?
眼前這種不洗頭都能出道的特殊配置是哪個青春校園劇跑出來的設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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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當時問了一個大概只有白痴偶像劇的傻白甜女主才能問出來的不忍直視的白痴問題:“你,你這個校服,不會是偷的吧?”
容若還是溫溫柔柔,好好看看的笑:“要不要我來證明一下,我的校服就是我的?”
女生說:“怎麼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