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良鬆了一口氣。放開了女兒。
小姑娘剛剛獲得自由,立刻放任自己衝向了那隻橘貓。
可憐的橘貓將軍,剛剛從容若的窒息的禁錮中拜託出來,立刻迎接了一個小肉山。它獲得了一個緊緊地,非常非常大力的擁抱和很多很多的麼麼噠。
橘貓將軍要不是有這些貓擋著,它一張老臉都要紅透了。
它可是個將軍,鐵血沙場,征戰半生,雖然意識形態如今是一隻貓,可是上到沈柏良,下到容若和倉鼠,都沒有一個敢小瞧它,哪怕是食物的提供者沈柏良,也是一口一個將軍大人叫的恭恭敬敬。
如今被一個個位數的小女孩摟在懷裡,一口一個貓貓的叫,叫一聲就親一口,叫一聲就親一口......將軍大人何曾有過這樣的待遇?
將軍一雙貓眼都溼潤了。它無可避免,想到了當年家中的妻兒。
橘貓將軍是死在征戰的路上的。連遺體都是被做了君王的隨葬。等候在家裡的妻兒到頭也沒有等到他的靈柩和骨灰。
只有他的一副鎧甲做了他的衣冠冢。
那個時候他的靈魂跟著衣冠回鄉。兒子都那麼大了。恭恭敬敬的對著上差的貴人磕頭,恭恭敬敬的命人伺候茶水,恭恭敬敬地接受了自己父親的衣冠鎧甲。
很會說話,小夥子長得有模有樣的。眼神堅毅,一雙眼睛亮亮晶晶。手那麼大,肩膀那麼寬,一看就像他,踏實。能叫人依靠。
也是虧了有個兒子,他那個嬌嬌弱弱的妻子還能有指望。
將軍大人的靈魂在當時,非常非常的寬慰。
寬慰的嘆了一口氣。消失在了內宅的大堂。
妻兒無知無覺,只是詫異為何忽然堂前的燕子驚飛一片。
將軍大人當時的寬慰,給了他後來人間多年之後的安寧。甚至不叫他能想的起來有什麼遺憾。
這遺憾,結果過了千年才散發出來。
就跟風溼痛一樣,一旦察覺,都入骨了。
又是這暴雨潮溼的天氣,就跟令貓難受了。
貓咪情緒明顯低落下去。當然逃不過小女孩的眼睛,小女孩以為是是因為這雷雨天嚇到了小貓咪,於是跟用力的把貓貓抱在懷裡,一疊聲的安慰:“沒事沒事......貓貓不害怕.......”
貓貓的眼睛,溼潤了。
可能他的兒子日後長大,也會有一個小女兒,小女兒或許也會喜歡貓,或許也會喜歡狗,或者是毛茸茸的小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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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他的兒子會是個非常非常溫柔的父親,一定會盡可能的滿足自己的女兒。
橘貓將軍的老家地處江南,多雨,到了夏季還會經常聽到雷聲。
說不定小姑娘也會如此這樣,把小動物摟在懷裡,連聲的安慰........明明自己就也是個人類的幼崽啊......就懂得保護比自己更加弱小的動物呢.......
.......
容若和沈柏良都沒有看到這一幕情感大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