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野圭吾有講:我恨你優越的生活,我把對我自己的恨一併給你,全部用來恨你。
你看,這世上哪來的無緣無故的恨呢?
沒有的。
古人有詩云: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
不了吧?
這種恨意,應該到此了結了。
容城說:“我們容家......實在是恨離朱的。”
容城苦笑:“可是除了恨離朱之外......不對,離朱只是起源。離朱自私自利。為了本家,欺騙容氏指路人。殘害無辜。以至於容氏幾乎滅頂。經歷多年斷層,艱難復起。我的那位重續斷層的祖先,一生辛苦。”
“這種毀人一生的磨難,若是天意也就算了。容氏也是人,人都會學著認命。可是那不是,那甚至算不上是全部的人為。人鬼勾結......”
容城說:“你聽聽,人鬼勾結啊......好聽嗎?比起狼狽為奸如何呢?”
容城根本沒想夥計回答出來什麼。他只是想說,於是就說了。
他依然是少年的臉,可是在夥計眼裡,似乎起了什麼變化。那張近在眼前的少年面上,漸漸似乎套上一張傷感的面容,像是一張和本尊極其相似的面具。有說不出的違和感,可是也有一半是說不出的服帖。
實在是奇怪。
就像......把一個比著自己的臉捏的泥人面具比劃遮在自己面前。泥人工匠手藝不好不壞,捏地五分像五分不像的。
就顯得古古怪怪起來。
眼前的容城古古怪怪起來。
他還帶著古古怪怪的笑:“人鬼勾結,在容氏身上種下了幾十條血債。這麼多年了,生生世世,一代接著一代。容氏從來沒有忘記這份血債。”
夥計聽容城這麼說,感覺到不可思議:“難道到現在了,血債還沒有清理乾淨嗎?”
容城悶悶道:“快了。”
那就是還沒有。這簡直不可思議。從離朱尚且可以入人世間行走,到後來盡屬不歸地,中間過往也快百年了。而且容氏斷層是什麼時候?從艱難復業到打下現在家業,沒有一兩百年估計也不可能喘息過來。這麼多年,這血債莫非長生不老?
這人世間,會有長生不老的存在嗎?
夥計在忘川途幾百年來,只見過一個長生不老的。就是白......
等一下!
夥計一下子眼睛瞪得像銅鈴:“不會吧?容氏的血債,難道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