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真不是一個力量級別的對手。
那然後呢?就認慫嗎?
沈柏良若是認慫,他這個掌燈人也不用做了。
青銘卻忽然自顧自的笑出聲來,他轉頭看一眼沈柏良,說道:“你是容若的掌燈人......結果連容嘉嘉的事情都要管啊?”
青銘似乎對這個話題產生了興趣,居然就順著話題追問了下去,說:“是為什麼啊?是因為嘉嘉的掌燈人沈安良不盡責的緣故呢?還是為了愧疚?對容易的愧疚?這也是你對容若如此上心的原因嗎?”
忽然被提及往事,沈柏良的面色一下子就不好看了。而且這種提及的緣由很是可疑:明明剛剛在說著他和容嘉嘉的事情,青銘卻忽然把話題扯到了自己身上。雖然這話題轉移的夠圓滑夠自然。可是這也無法讓人不去懷疑他的動機。
為了解脫自己的困境,卻要揭別人的傷疤。
青銘果然不懂得做人的遊戲規則:擅自提及別人不願意主動提及的過去,是一件非常失禮的事情。何況對方和自己交情也沒有到可以說起過去的地步。就算是要提,也該是是沈柏良主動講,然後青銘借這個坡下這個驢。現在是什麼情況?是沈柏良完全沒給這個坡,青銘那邊的驢就先撒歡了。
沈柏良臉上的柔和慢慢就退去了,半晌冷冰冰來一句:“這是我們的家務事。”
若是稍微懂得一點做人的規則,青銘也該懂得閉嘴,或者生硬也好,靈活也好,把這個話題帶過去。
但是青銘沒有。他或許不會,或許會,但是依然想談這個話題。
青銘說:“當初容易失蹤的時候,你作為掌燈人並沒有跟在身邊。而是旅居海外。當然了。容易開眼太早,又很聽話,而你那個時候因為家庭原因並不想留在國內,沈安良原本有資格成為容易的掌燈人,容家原本也有這個意向,可惜他膽子太小,太害怕容易,幾次三番接觸下來,容家和沈家還是打消這個念頭。於是就由容家的大伯看顧容易長大,而你這掌燈人,就心安理得地有了自由。”
青銘說這一切的時候,沈柏良沒講話,他只是死死板著臉,看向青銘的時候,一雙永遠淡定從容的眼中,有非常明顯的怒火。
青銘彷彿瞎了一樣,對於沈柏良的怒火視而不見,繼續陳述那些過往人人都知道的事情:“那個時候你年紀其實也不大。容易失蹤後,你回國,容家的人反而跟你道歉,說是因為容易任性,反而連累你連夜回國......然後你也信了。心安理得接受了道歉。而且容家後來依然讓沈安良做了容嘉嘉的掌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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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安良如今的做派可是跟你當年一模一樣啊。沈安良家庭合理,妻賢女孝,樂不思蜀,加上容嘉嘉看著叛逆其實該穩重的地方一點也不輕浮。所以沈安良樂的輕鬆。加上你之後回國,容若接了一大半鬼界的事情。基本上沒有人會去再找沈安良。”
青銘見沈柏良依然一言不發,但是面色卻是肉眼可見的一分一分地沉了下去。
青銘繼續道:“當年,你在國外,接了一個沈安良的電話。沈安良對你告之了沈朦的事情。你一廂情願以為,沈安良定然是做了努力,於是就草率接受了沈朦的死。殊不知,沈朦壽數未盡,以亡魂形式聽完了沈安良和你的那通電話。這一切,沈安良都沒有報備給容嘉嘉知道。”
其他的事情,沈柏良尚且還可以算是鎮定,聽到沈朦二字的時候,忽然心頭一震,緊接著腦子就一片茫然,恍惚間,他聽到青銘講:“沈朦壽數未盡,無回,又失去了回生的機會。他只能留在鬼界的暫留地一日日的等待如不歸地的時間的到來。結果他還沒來得及等來自己的日子,卻見到了容家的容城。”
沈柏良定神一秒,他感覺到了周身血液忽然凝固,手腳四肢寒涼之感:“容城見到他了?”
青銘講:“還有容若。容城很不喜他。因為沈朦是自殺。自殺的亡魂皆為離朱。容家厭惡離朱。這個容城尤甚。”
......
“容城尤甚,甚至起了殺心,但最終沒有付諸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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