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處理這樣的坦然和不平也很簡單。
對於宋明遠來說,不過就是抹去那些小動物精怪時候的記憶便可。
對於宋明遠來說,這種事情也不過是舉手之勞,偏偏他就不肯舉這個手。他把這件事情拋給沈酒,他問沈酒:“若是你一個人,遇到這樣情況,你會如何做?”
突然被點名的沈酒當下的自覺反應就是緊張,如每一個在私塾上被先生點名的學生一樣的緊張。沈酒一緊張就容易結巴,這回依然改不了結巴:“就......就.....就封印.....對,就是封印,它為禍人間,對靈魂有害,不可只驅逐,最輕封印修為,可放本體歸入山林。若是還有反抗和不平,就誅殺。誅殺修為,誅殺本體。乾乾淨淨。”
那二掌櫃,從沈酒開始說話,就開始抖,沈酒講一個字抖一下,講兩個字抖兩下,等到沈酒講到那後面接連誅殺的時候,那二掌櫃已經抖如篩糠,面色青白,如屍身一般模樣。
它如此的行為,大概是想要喚起沈酒這個人的同情心,可惜沈酒一心陷入回答問題的機制中,完全忽略了二掌櫃的表現。那抖動的頻率最終只落在了宋明遠眼裡。
宋明遠看在眼中,內心毫無波動。
他無波動,心情氣和對沈酒說:“那你便來封印它。”
他說:“......封印它的修為,餵食那個萬物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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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此說著,眼神落到了沈酒的腰間,停在那裡。沈酒跟著宋明遠的視線下落,停在了自己腰間的萬物囊上,沈酒的戒備心一下子激發,他一把捂住了自己腰間口袋模樣的萬物囊。
......
宋明遠把沈酒的動作看在眼中,然後發出了一聲屬於不屑的冷哼。
......
封印,如沈酒話說那樣,封印的是修為。
精怪修煉,本體其實是不變的,該是黃鼠狼大就是黃鼠狼那麼大,就算是耗子成精,也不會到了修煉成功,耗子能長成老虎大。耗子就是耗子。能變化的只是假面。假面構建在修為上,本就是迷惑人眼的假象,化作成人,化作幼童,化作大山大樹,在精怪眼中,也不過就是假象。
本質不變,以萬變應之。
而除其假面,也要追根溯源。
源,便是修為。
除妖者,分佛門,道門,雜門。
雜門不提。多以暴制暴。而佛門主修渡化,散去精怪修為,化掉其惡性,保留善念,行善積德,繼續苦修,終成正果......
精怪會聽得進去才怪。
精怪要混跡人間,學得人間四五分相似便就綽綽有餘,沒看到過哪一個精怪去幻化假面,會去選擇和尚和道士。
即便選了也是片刻的招搖撞騙,存了戲耍的心思。不做數。
而那佛經,繞口繞舌,聽了就頭疼。都知道對牛彈琴無用,那佛門的和尚,偏偏對著精怪誦讀佛經,宣揚佛法,精怪哪裡懂得?
於是一些佛門除妖者,便強行把精怪帶在身邊,行修行之舉,實則希望耳濡目染,多少薰陶一番。倒是有些成就,那些跟著佛家和尚雲修的精怪,阿彌陀佛,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什麼的,基本朗朗上口沒有問題。
沈酒之前遇到過一個。跟著一個老和尚修行的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