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抖動耳朵,再是皺鼻子,最後一咕嚕爬了起來。左右打量,見宋明遠和沈酒居然還在,眼白翻出,大概又想要繼續暈倒。
沈酒阻止:“你暈了能管事麼?你們兔子本性就這樣啊?一遇到事就裝死?也不像兔子啊......這是刺蝟的法子。”
宋明遠打趣:“或許它在山中時候,曾經當過刺蝟的鄰居呢?”
有這回事?
沈酒用眼神詢問。那兔子精沒理會他。看來是宋明遠胡說。
兔子精是被宋明遠給嚇暈的。如今醒來,也要對宋明遠請罪。
兔子精叩頭不止:“神靈贖罪!實在是贖罪!”
宋明遠先不管是否真的願意贖罪這回事,只說到:“那猴兒在何處呢?”
兔子精叩頭道:“猴兒在觀音鎮中。”
兔子精主動交代:“小怪搶走那猴兒酒方,那猴兒不滿,不願意我為那酒浪費滿山翠竹。故而從中阻撓於我。我很是不滿,又想著修為並不在他之上,於是便就講那猴兒於族群都困在觀音鎮。”
觀音鎮。
“便就是那傾覆之後,在原地重建人間的觀音鎮?”
面對沈酒發問,小怪也是點頭了。它倒是很明白人間的規矩。
宋明遠道:“所以,那觀音鎮中,其實都是那猴兒精怪了的族人了?”
小怪點頭:“那猴兒精怪修為頗高,卻被我用計困在觀音鎮不得出。為了不驚嚇到凡人,便披上假面。不光如此,那猴兒還給自己的族人也做假面披罩。故而那猴兒修為分散,再不是我的對手。即便不用困頓,也無法脫身觀音鎮。”
宋明遠道:“你既然修為不再它之上,為何能困它於那人間小鎮?”
兔精小怪回答道:“我在這觀音山中,尋到一個道門法器......拿來用途......”
“什麼?!”此處激動問話的是沈酒。
沈酒不能不激動。那可是道門法器。道門。他的門!
小怪被沈酒的大驚小怪唬了一跳,不知所措的看向宋明遠。宋明遠道:“回答就是。”
於是小怪回答:“是一個千年的蓮子。”
小怪解釋說:“那蓮子千年之前原本埋在湖中汙泥中,是因為有一廟宇要塑造金身,便連帶那淤泥中的蓮子一通從湖中挖走。匠人不曾察覺,雕刻細節時候也避開蓮子。故而那一顆蓮子被一通包裹進入佛像金身中。之後,那金身一直在一處香火鼎盛的廟宇中,吸食香火,受人朝拜。那佛祖金身,若是除去外鍍金身,不過一胎泥土。無一絲靈氣。可那蓮子不同,蓮子為植,也為人間生靈之一。人間生靈,無論是豺狼虎豹亦或者一花一木,皆有靈氣存在。只是有的曇花一現,未曾開蒙,有些天長日久,才能修為存在。但是.......”
“但是沒有一個如同這蓮子那樣。天長日久地被裹在一胎佛祖模樣的泥胎中,受人煙火受人朝拜接受願景。天長日久,這蓮子的心性,也被開啟了。”
宋明遠說,也點頭:“這也是巧例。是這個蓮子的緣分。那,你如何得來這蓮子?”
那兔子精的假面此時倒是有些羞怯。一張老皮老臉漲得紅,如一個過水煮地過度的核桃。
兔子精好一會才回答道:“後來那廟宇大概是靈驗無比,亦或者其他原因,也可能是廟宇老舊,民眾想要給那佛祖換個殿堂。便就決定把那佛祖請出,想著再貼一層金身,再擴大一些佛殿。”
後面的事情也好猜測。
宋明遠此時笑得溫潤,說道:“只怕中途,有人腳滑,摔碎了佛身。掉出泥胎,泥胎粉碎,那開化的蓮子便就趁機滾落出來?”
沈酒接話:“然後路過一個兔子,見有可吃之物,就一口吞了,卻不想那吞下的恰好是個好東西,藉此就得了修為,成了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