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酒道:“本該如此不是麼?你如此不著調,如何能夠打理人間萬事?我想,應該有更加靠譜些的神仙吧?”
有理有據的,倒是叫宋明遠除了笑,也說不出別的什麼內容了。
於是他只是在笑。
沈酒卻是笑不出來。
他腦子裡和耳邊還依然響著宋明遠的那句話。
“沈酒,我要走了。”
宋明遠要走了。
不再和他同路了。
為什麼呢?
沈酒想問,可是若是問了,怕又被宋明遠看穿。
沈酒想,他本來就是個獨行下山的小道士,和宋明遠誤會一場,萍水相逢,結伴過短短時日,再分道揚鑣,其實是一件再自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沈酒當然不至於天真如此,想著宋明遠會和他一直同路下去。
何況帶著一個神仙,沈酒作為除妖道人幾乎都可以無所事事了。長此以往,他怕連手印都不曉得如何結印了。
這樣也好。
他原本就是一個人。如今只不過是重新回到了原本的時候。
別為了那中間的插曲而傷懷,也不要念念不忘.......
“你到底要走去哪裡?天下人間的,有我不能去的地方嗎?你又不是要回去九天......你若是回去九天,也就罷了......可是.......”
沈酒到底沒忍住。
他忍了一半。
沒說出後面的話。
宋明遠,你是不是嫌我是累贅?是不是嫌我無趣?是不是嫌棄我總是和你抬槓?
可是......這是這也算是行走之間的調味劑不是嗎?
不然,一派和睦的,要聊什麼呢?
默默的,一個人和一個神就那樣走路嗎?
我又不是真的不喜歡你的。
所以......
“你到底要去哪裡?”
宋明遠並沒有直接回答沈酒的話。而是問了他:“沈酒,你說,你記得這觀音山傾覆過一次。”